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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掌握了新东西,谁手里有武器,谁就有话语权,她说这样能治,便没人会质疑反驳。
甘棠朝殷受笑了笑,点了点案几上放着的白玉碗,示意他过来躺好。
这是当真要给他剖心了。
难说她记恨先前的仇,借机一刀了结他。
但许是体内的药效,还是对她蠢蠢欲动的爱慕在作祟,他竟是当真站了起来,朝她身边走去的时候,心里平静之极。
甘棠没打算用这样的办法弄死微子启,更别说殷受了。
甘棠见殷受连一丝犹豫也无就过来,甚至连心里传递过来的情绪都没有丝毫变化,心里倒是有些诧异了,甘棠也没二话,指尖覆上他前胸,估量过,匕首刺进去,血流够半碗,□□,上药止血。
殷受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疼也疼,但因着面前的人是她,好像也不是很疼了,她真是好看,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又很奇特,有时候很心善,有时候又非常毒辣,简直看不透她了。
吃人肉喝人血是常有的事,甘棠的话合情合理,没人质疑,仆人捧着白玉碗下去的时候,众人看着殷受的目光都变了,敬畏且复杂。
微子启有如丧家之犬,神色灰败,甘棠摆手示意众人退下,“都下去罢,我给王上准备针剂,莫要相扰。”
商容等人给甘棠行礼,又给殷受行礼,一一退下了。
微子启勉勉强强行了礼,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走了。
甘棠给殷受施过一次针,药力退下一些后,殷受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殷受闷咳了一声坐起来,穿好衣服,见甘棠收拾完药箱便杵着下颌发呆,心说她定是被气得不清,否则以她先前拼着手被烫伤也要把小孩从锅里捞出来,殚精竭力就想让子民吃饱饭的脾性,哪里会想到这样的办法,殷受想着心里便也跟着发闷,她并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以后还是让她做她喜欢事罢,这些本该是他自己要处理的事,反倒带害她进来……
殷受便觉得自己先前实在愚蠢,他心有天下,一心为殷商中兴,可后巢不稳,他在外做再多,也是白费,动辄还有性命之忧,纵是嫌烦,往后也得在这上头多用用心。
殷受扶着床榻坐起来,就与甘棠闲谈道,“棠梨,你的办法好歹毒,哪里学来的,大兄他担心被你借机戳死,明日必定装病不来,孝顺的名声是决计装不下去了。”
甘棠是累的,闻言便看了殷受一眼,好笑道,“我跟你学的,传说你为了给妲己治病,非得要比干的心头肉,比干剖心而死。”虽说历史记载比干是因死谏而亡,但演义里确实有这么一出,甘棠还记得。
殷受不记得有这样的事,觉得妻子又开始神神道道起来了,“妲己是谁?是你么,棠梨。”
自然不是她,苏妲己确有其人,是殷受征伐有苏氏带回来的俘虏,眼下估计刚刚出生不久,或者是没出生。
甘棠懒得管这些,便也不说话了,斜靠在床榻边闭目养神,喘口气便要去给商王复诊了。
殷受凝视着她的容颜,妻子妻子的念了几声,心里雀跃不已,忍不住轻声问,“棠梨,我们真的成亲么?”成了亲,不管如何,名份上她也是他的人了,再也不会出现付名之流了。
甘棠眼皮也没抬,心意阑珊地回道,“不知道,看情况而定,两情相悦也未必要成亲。”看商王的态度。毕竟殷受才十四岁,尚未成年加冠,成亲尚早。
殷受心脏忽上忽下,看着她无半点情谊的模样,心里泄气不已。
甘棠嫌他烦,伸手推了他一下,“这次我们互利互惠,剔除微子启,我也算帮了你大忙,我赠送一千铁犁给你当酬劳,我也不求你感谢,只有一个要求。”
殷受直觉不是好事,便没有立刻应下,“棠梨你说,能做到的我定然做到。”
“很简单,对殷受你来说一点都不难。”甘棠就是一笑,指了指门外道,“以后除非必要,请记得随时与我保持十五步开外的距离。”
果然不是好事,殷受脸黑沉了下来,默不作声,不打算应她这个无理的要求。
第36章 人不犯我不犯人
天下人好闻宫中趣事,殷受舍身救父这件事; 以想象不到的速度传得人尽皆知。
崇明目睹了一整个过程; 去探望殷受时见他面色失血苍白,心里即宽慰又同情; 安慰道,“倘若能将王上治好; 你流这七七四十九日的血; 也不亏。”
压根就不需要什么心头血; 专程是甘棠想来惩治微子启的法子,就是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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