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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手指大小,被她削得光滑圆润。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她举着两个小羊笑道:“看,这个像你吗?”
皇帝诧异地看着她手中的两个小羊,“你做的?”
“这里只有我和你,不是你做的,就是我做的,还用问吗?”毛乐言坐在他身边,把一只小羊递给他,道:“接下来,咱们不知道还要相对多久,若是你觉得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奇怪的话,那接下来你要跟我说话,劳烦先通过慢羊羊和美羊羊。”
“谁是慢羊羊?谁是美羊羊?”皇帝问道。
“很明显,你手里拿着的是慢羊羊,慢羊羊是村长,是代表权力的一方,所以你是慢羊羊。”毛乐言大言不惭地解释道。
“那美羊羊代表什么?”皇帝来了兴趣,再问道。
毛乐言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嘴唇轻启,流泻出一个美丽的字符:“美!”
皇帝失笑,“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毛乐言手里摸着美羊羊,道:“那当然,我一向自我感觉良好。”
两人因为慢羊羊和美羊羊而重新有了话题,皇帝跟毛乐言说了很多朝中的事情,当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罢了。
不知不觉,两人详谈甚欢,竟发现很多事情上都有共同的看法,证明两人的价值观都比较一致。最后,她坐累了,钻进被窝里躺着,继续聊着打发长夜漫漫。
问起毛乐言为何学医,毛乐言有些郁闷地道:“其实最初我的兴趣不是学医,我最大的理想是做一个明星。明星就是很出色的戏子,或者是歌姬。”
皇帝震惊,“你竟然想做戏子?”
“正确来说,那叫表演艺术家。你知道吗?但凡叫什么家什么家的,都是在某一个行业或者某一个领域特别有出色的人,例如作家,天文学家,数学家,道家,儒家。。。。。”毛乐言说着说着,便有些困了,头微微侧向皇帝,身子也向他的方向靠拢。
皇帝啼笑皆非,“你胡说八道,戏子怎么能跟儒家道家相比?你累了,今日也辛苦你了,睡吧!”说了一大篇,她也没说她为何要做大夫,这女人四两拨千斤的功力深厚着呢,一晚上了,他有意无意的试探,都被她明的暗的给挡回来,相反,倒是他被她问出不少事情来。而他对她,依旧是一无所知,除了毛乐言这个名字之外。
毛乐言含糊地嗯了一声,觉得疲倦铺天盖地地袭来,眼皮重得要紧,意识也渐渐模糊。
他看着她沉睡的模样,眉毛很黑,不是柳叶眉,但弧度十分好看,睫毛在眼底下投出一排阴影,如同一把娇小玲珑的扇子,下巴尖尖,虽然是在沉睡中,却还是可以看出坚韧的弧度。她的内心,到底是女人还是爷们?
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想起如今朝中的局面,景王与静王各握重兵,景王与他是兄弟,并且早年便露出了狼子野心,静王爷是他的皇叔,表面恭顺,但是这些年拥兵自重,发展得很快,他的封地西南,几乎已经把他视为当今天子。虽然他已经采取了很多措施压抑他的军事发展,但是他在西南名望很好,深得民心,要割据他兵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今静王也在京城,他离开几日,正好看看他们有什么活动。
困倦涌上心头,这种困倦夹杂着身心的疲惫。或许在任何人面前,皇帝都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谓的皇帝,其实是天下间最苦的人。
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许真的不把他当皇帝看吧,她说话也好,做事也好,都是直来直往,没有半点诚惶诚恐,在她面前,他就是一个平常的凡人,这种舒服的相处方式让他对目前糟糕的处境多了一份期待和雀跃。
只是,他也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有交集,过了这两日,他们便不会再见面。这个曾经拿走他传国玉佩的女子,传说中皇帝命定的女子。
如此想着,心里便生出一丝惆怅来。作为一个君王,有些东西是要舍弃的。他从登极那天起,就知道这个道理和现实。
而他的生命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有些事情就当做是最好的回忆,留在记忆里偶尔回想,起码能温暖一刻心灵。
书生一直在庙宇旁边等到傍晚入黑,也看到庆王与莫离领人经过,可惜他并未见过庆王,不认得他。便当做是寻常官家子弟,想起毛乐言交托之事,他连忙往庆王府走去。在庆王府门口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到庆王出来或者回来,心中焦急不已。怕坏了毛乐言的事情,便想硬闯进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便被大门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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