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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家的长辈已“组团”,正搭乘自家的私人飞机赶来东京途中。
一夕之间,黑泽家的东京主屋迅速地进入备战状态,第一级的防护,要求做到滴水不漏的境界。
“喝个茶压压惊,妈妈一个小时后就到了。”黑泽彻拿著茶杯,服侍宝贝妹妹喝茶压惊。
二哥黑泽彻一向比较擅长表达情感,不像大哥,只是阴沈得像座山,杵在一旁生闷气。
不过两兄弟一冷一热的爱护方式,都让她承受不了!
黑泽静苦著一张脸,指指自己被包成肉粽的膝盖。“只是一点摔伤,有必要裹成这么大一包吗?”
大哥黑泽拓浓眉一竖。“我还在懊恼医生怎么不帮你打破伤风针,你还在那边嫌太大包?!你不知道小伤口要是没处理好,是会引起蜂窝性组织炎的吗?一旦发炎,你的小命就玩完啦!”
黑泽静畏惧地缩缩肩膀,哭丧著脸,泪珠子在眼眶里滚啊滚的。“我又不是故意受伤……”她委屈极了。
二哥黑泽彻将宝贝妹妹拥进怀里,安慰地拍拍妹妹的背。“乖,别难过,大哥是担心你,才会变成大嗓门;没关系,二哥一定帮你捉到那些坏人,然后将他们粉身碎骨好不好?敢伤到我们黑泽家的宝贝,我看他们是不想活啦!”
大哥黑泽拓吩咐身旁的齐滕管家。“立刻加强静小姐身旁的守护。”
“是!”
“彻,我要知道是谁伤了静。”
“大哥,没问题,我立刻查!”
黑泽静环视两个义愤填膺的哥哥和一屋子愤慨的人,忍不住捂著脸,苦恼极了。呜,这一切太夸张、太夸张了……
比起那轻微的摔伤,家人剧烈的反应,更让她觉得无力消受。
黑泽静突然抬起头环视著房间,搜寻熟悉的身影。
在房间的角落,她看到了他面对落地窗站著,僵硬的背影,散发著让人无法接近的疏离感。
黑泽静垂下眼廉,掩住了眸中的忧心。
一室的热闹已褪去,北海道的父母和其他长辈赶到东京主屋时,已近凌晨,在安抚拥抱过女儿后,才在大儿子的阻挠下,留给受伤的女儿一个宁静的空间。
男人直挺挺地伫立在床边,俯视著熟睡的女人,这一夜的混乱似乎让她无法安心入睡,秀气的眉头总是不自觉地紧锁著不放。
男人目光深沈浓郁,交杂在其中的难解心思,有愤慨、更有挣扎。
他知道“第一地产”为了自身的利益,将会使出非常手段,甚至可能会聘请职业杀手来完成此次的任务,而且不惜伤害无辜者的生命。
黑泽家的第一级防护在冷酷的杀手眼中,并没有达到完全的滴水不漏,黑泽静的生命仍是岌岌可危。
她曾说过“六十三标”是她的性命,但为了保护这项投资案,有必要以她的生命做为赌注吗?那只不过是一堆数字罢了!
他无法再细想,此刻,他只有一个清楚的想法——保护黑泽静,她是他的责任,其余的,一概不重要。
混乱的梦境惊醒了黑泽静,她睁开眼,半坐起身,揪著胸前的丝被,恐惧地喘著气。
她下意识地寻求保护,却发现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不再是只要她张开眼睛,就能够看到他高大的身影。
黑泽静皱著眉,披上晨褛,走下床。
这才发现,和她房间相连的个人书房里透出黄澄澄的微弱灯光,黑泽静疑惑地皱起眉头,无声无息的接近,长毛地毯消减了她的脚步声。
书房门半掩著,透过橙黄的灯光,她听到一个她永远无法接受、无法原谅,更让她坠入无底深渊的残酷事实。
她此生最爱的男人,正翻阅著她尽心努力完成,标注著“最高机密”、“六十三标”的卷宗,并将内容以及投标金额发送出去……
“这就是黑泽集团『六十三标』投标价的金额,我的任务完成。”
褚毅挂上电话,只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楚的告诉门口的黑泽静这个不堪的事实——他背叛了她,同时也出卖了她对他的信任。
黑泽静走进书房,悲伤的泪水再也无法克制地静静滑下脸庞。
褚毅发现了她的存在,停住手边的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背叛的人是你?”她问,哽咽地发出指控。
他无语。
她握紧双拳,过度的悲伤让她显得摇摇欲坠。“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的,我是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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