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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我很快便转过身去,在萧瑟的夜色中远去。
夜风婆娑地漫过,心中涌起缕缕的苦涩。我闭上眼睛,掩住了眸中的雾气和痛楚。我没有回头,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知道,他的一误,只是为了博我最后的一顾。
最后一顾后,恐怕便是沧海桑田,咫尺天涯了。
我茫然地前行,穿过花丛,越过前庭,推开门扉,不料有风卷来,吹得我衣裙翻飞。我轻抬衣袖遮住头脸,脚下虚浮,猛地跌入一个怀抱中。
瞬间,淡淡的龙涎香沁了我满鼻,熟悉的男音在我耳边响起:“媚娘,你怎么才回来?”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他的怀抱宽广如海……
我却没由来地感到恐慌,随即推开他跪在地上请罪:“臣妾不知陛下驾到,罪该万死……”
屋中寂静无声,宫女内侍们尽被遣了出去。青铜鎏金香炉默默地吐着水麟香,香气飘渺。一旁梨花案上放着我最珍爱的琴——当年李恪赠于我的琴,而今,一根断弦无力地垂着。
我跪在地上,只觉得四肢冰凉,心在不停颤抖。茫然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身子一轻,已被李治扶了起来。
“你去了哪里?为何回来得这样迟?”恍惚中,我已被李治拉着到了榻边,他依着我坐下,伸手相抚。他的十指修长细致,比李恪又多了几分柔软。
他的抚触温柔异常,我却觉得似被烈火所灼,不由得抖颤了一下。我知道绝不能据实回答,赶忙垂下头,低声说道:“臣妾方才路过花园,见园中花儿开得十分绚烂,所以……”
李治的眸光略暗,短暂的沉默后,他微笑道:“既然你觉得园中的花儿好看,那朕,”他顿了下才又说道,“我明日便叫人将那花都摘下放到你房中。”
“陛下……”我才想开口拒绝,李治握着我双肩手猛地收紧,掐得我有些疼痛,他正色说道,“媚娘,我说过多少次了,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唤我‘阿治’!”
“啊?”我微愣,李治虽曾如此对我说过,但却是首次如此执着地要求我,心慌意乱之下,我吞吐地叫了声,“阿,阿治。”
李治神色一缓,而后他的手松开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暗,已被他放在了榻上,还未明白过来,他便已倾身压了下来,细细的吻密密地落在我的脸上、脖颈上。
他的吻虽然有些急迫,却仍是温柔的,而我浑身僵硬,心乱如麻。
昏暗中,听见李治我耳边呢喃着说道:“媚娘,媚娘,我只想要你是我的妻子,而不是妃嫔……”
枕榻间染满了龙涎的香气,辗转间,他吻得愈来愈急,几乎是在啃咬了,他的双手更是急不可耐地拉扯着我的衣裙,像是在渴望着什么,更像是在确定着什么。
他的野蛮令我心惊,他的粗暴更是弄疼了我,我开始挣扎,推拒甚至是锤打着他:“阿,阿治,阿治!不,不要!”
“媚娘……”李治猛地停住了动作,他的脸就在我的上方,帐外的烛火落了他一脸的斑驳。他的眼眸里闪过千般颜色,迷茫、失落、恐惧、更多的却是哀伤。他急促的呼吸拂过我额际的乱发,他杂乱的心跳声撞击着我,一下又一下,是如此的清晰。
我心中慌乱不堪,他,他觉察到了什么?
眉目清秀,英伟倜傥,李治年轻无忧的脸上却带着愁。但是,这张朝气蓬勃的容颜,却与我记忆中另一张相似的面容重叠。心痛得难以抑制,逼得我泪水几要涌了出来。
天意弄人,只能说天意弄人。我盼的人是他,可他又不是他……我咬紧唇,仰起头,眸中氤氲着潮气:“阿治,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李治再次伏下头,堵住了我所有的话语,他吻得狂乱,问得急促,像是命令,又像是恳求。
他是我堂而皇之的丈夫,我此生唯一的男人。而记忆中的那个他,却是我此生无法触碰的人……我心中一酸,终于迟疑地抬手圈住他的背,紧紧拥抱着他,抚慰与被抚慰。
他的恐惧似乎是被安抚了,他爱怜地轻吻过我的唇、脸、眉、眼、眼睫、鼻……
我只觉自己如飘浮在云端,却又像是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李治在我耳边喃喃地诉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俊美的脸庞上净是满足的笑意。
爱恋夹杂着**,如同狂潮洪水般再也压抑不住,缱倦、难舍、狂乱而放肆地宣泄奔放着。
帐外烛火未熄,明暗难辩地跳动着,掩住了帐内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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