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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心情,对方又能理解多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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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天未亮就睁开眼睛,只是这次是她主动唤了婢女过来梳洗打扮,一层一层的套上那套全新的华美大红礼服。
这次的仪式总的来说,与迎娶花解语那次没有太大不同。作为奉临国空前不知道会不会绝后的,可以经历两次这种仪式的平民女子,她已然没有太多的感觉去交集。一切的一切经过前后近四个月的反复演练,所有的步骤都已烂熟于心。何况,她本身也没有什么新婚的欣喜紧张,更是可以用局外人的态度去平静面对。
依旧是一路行到皇宫门口。自从女皇认了毕水天为义弟后,毕水天就正式改为国姓,人也因为身份的转变随之进了皇宫大内,俨然就像一位真正的皇子。
同样一身大红礼服站在门槛里面,韩天头上盖着盖头,身后是守护者一般陪伴在侧的毕水天。恋雪迈过高高的皇家门槛,礼仪十足的稳步上前,避过毕水天灼灼的目光,直接牵起了韩天的手。
她知道毕禾页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下所担忧的原由,也不记恨那些彼此心照不宣的举动。说到底,她都是一个痛爱亲弟弟的好姐姐。为了自己家人的幸福而用心机使手段去争取,这再平常不过。她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她没有那么好的气度去忘记罢了。
四周都是各家各族的眼睛,面对她显而易见的无视,毕禾页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哪怕感觉到袖子下韩天回握住了她的手,她也只是本能的顿了一瞬而已。瞥了一眼身侧看不到表情的男子那一身刺眼的红,她的动作几乎没有什么停滞,依旧是稳稳当当的引着韩天走完天阶,迈过毯子,再引着他与自己双双跪在正殿之上。
她的确不怎么聪明,但毕竟也不是傻子,等冷静下来很多事情再回头去想,就很容易看得明白。
没有韩天的授意,毕禾页怎么可能容忍女皇随意将最宝贝的弟弟指婚给她?甚至,或许不都会冒出这种想法才是。在春宴上面对她本能反应的质问,韩天说的不知道,大概也只是不知道毕禾页具体会采取什么方式罢了。至于说,之前或者春宴上对她表现出的那些帮助,与其说雪中送炭,倒不如说是一种示好。大概是希望事后她别太过记恨,别不原谅他罢了。
女皇的祝福算不上长篇大论,但听在她的耳朵里依旧平板的像念经,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她连对方具体说的是什么都没有留意,反正想来也不过是些场面上的官话而已。
终于挨到“祝福”完毕,叩首谢恩再扶着韩天站起身来,她动作机械的宛如在完成一项作业。当然,这些仪式对她,也就是一项作业而已。不论她愿不愿意,都不得不完成它。
又是绕了大半个城回到驸马府,依旧是接过鞭子啪的一下甩在韩天脚边的石板路上。恋雪面无表情的将鞭子递回到司仪手中,听着周遭作秀一般的喝彩声,她只觉得太过嘈杂。
有什么值得喝彩的?
这在奉临几乎每个女人都能做到。天天练习甩鞭子,她的鞭尾不知将树桩扫出了多少道印记。加上两个月前又实战演练过,若是再甩不好这立威鞭,那她真是笨到可以去撞树了。
与韩天并肩迈步进了主院,毕亲王与王君已然坐在设在院中的高堂之上,毕禾页显然也先她们不知道多少步到了驸马府,此时正稳稳站在亲王身侧,脸上挂着喜庆的表情,看着她们一步一步的越来越近。
如今的韩天已被女皇认为皇子,倒是省了她平白认下一对“父母”。从司仪手中接过“孝敬酒”,恋雪将杯子微微端送到亲王面前,平声道:
“毕亲王,感谢你将水天养育到这么大,养育的如此出色,晚辈敬你一杯。”
话一说出,满院宾客立刻哄声一片。即使听出她话中的暗讽,毕亲王脸上的笑容也未褪色半分,依旧风度翩翩的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一扬脖,一饮而尽。
不愧是政客出身,做戏的本事堪比奥斯卡影帝。转头看向曾经派人暗杀过自己,此刻却满脸亲切的王君,恋雪脸上也同样挂上尽释前嫌的恭敬笑容,做出一个驸马在众目睽睽下所应该有的礼仪,稳稳当当的将杯子递了过去。
没什么可说的。眼下不过是逢场作戏,她的身份虽然随着韩天变为花水天而更为尴尬微妙,但大家的立场却是不变的。她很清楚自己依旧是,或者更为是这位王君的眼中钉、肉中刺。
王君理所当然的交代了几句应景的话。随后的步骤便是韩天给花解语敬酒。从司仪手中接过新倒满的杯子,再拉过盖着盖头的韩天的手,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