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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小花会趴著,没想到是面朝上这麼躺下去。心中的惊讶更甚,就见他的背部和臂部非常巧妙地用力,整个人己经贴著地面,往裂缝里缩了进去。
这是一种靠背部肌肉的露活并以手辅助的前进方法,好像一种非常轻松的瑜伽。小花移动得非常快,让我感觉他简直是条蛇,贴著地面在爬,那绝对是巨大的体力消耗,我总算知道他那些精瘦但有力的肌肉是怎麼练出来的了。不过,不得不说那样的动作十分难看。
你有把握吗?我说,毕竟背上没长眼睛,这种手段还得靠运气。
他看了看我,没把握你来?
我摇头苦笑,他跟著白了我一眼,全身放松,深吸了几口气,念了几句不知道什麼的话,往裂缝的更深处前进。
靠上那些陶罐的刹那,我和小花都顿了一下。
我能清晰地听到上层的陶罐受到压力,和下面的陶罐摩擦发出的声音,似乎还伴随薄薄陶片即将被压裂的脆响。
屏住呼吸,看著他缓缓地挪了上去,那种声音就越来越多,但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一点一点地,全身都挪到了罐上。
那一刻,我的后背有些发麻,有些庆辛自己经历了这麼多之后,开始有办法跳过害怕,直接进入高度紧张的状态,当下屏住呼吸,看著他的每一次动作。
很快,小花就离我非常的远了,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一片漆黑的缝隙里,仍能看到他在挪动,这种感觉非常的诡异,好像我们在通过什麼古旧的电缆管道越狱。他一边爬一边放著绳子,之后我得通过这条绳子进去。
五六分钟后,他己经深入到三十米左右深的地方。我的手电筒看不分明,他的手电筒仍照著前方。
一路上,那些瓦片发出很多让人胆寒的声音,但都是虚惊。我慢慢安心了,听著他沉重的喘气回音,就对著缝隙叫到:慢慢朲,咱们不急於一时,也没有人和你争,累了就歇歇。
片刻就从里头传来他边喘边骂的声音:***在这种地方歇!说著手电光划动了一下,照亮了上方的那些条石。
这些东西要是掉下来,就能直接把他砸成肉酱。
你保持状态和体力,越急越容易出错。我说道:那些东西没那麼容易掉下来。
只要我躺著,没什麼意外,不需要太集中精神。太过於注意,背部反而会出问题,就怕碰上意外,怕有陶罐本身就碎了,但是没裂开,被我一压才裂开,又或者这陶罐里还有什麼机关,这些事情要看运气,快一点,慢一点,结局都是一样,我宁可省去等待的过程。
他的声音很平静,我似乎在以前也有过很多类似的念头,不知道该算是开脱还是一种我们这类人特有的心境。一下更感觉到,小花的内心确实和我相似。
那我帮不了你什麼了,你总不会希望我在这里帮你念经。
等我出事了再念!现在你可以唱个小曲,缓解一下我的紧张。他缓缓道。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反而更能让我感受到藏在内心深处的担心。这是个正常人,不是神,也不是什麼怪物,他和我有著一样的情绪和弱点,在这种时候也会紧张,这也许才是这个行当的常态。
放心,你死了我也跑不了,黄泉路上你自己唱个够。我朝他吼道。
小花没有再回答,也许是嫌我站著说话不腰疼,只喘著气继续往前。我也晓得在这种情况下,说话是非常消耗体力和分散精神的,於是闭口不言。
手电筒光持续远去,又过一会儿,我只能看到余光了,耳朵听见的喘气声带著空灵的回音,居然带点安魂曲的感觉,逐渐有点无法集中注意力。
隔了一会儿,他才又说话:那不会,我觉得你还是会上天堂,小爷我的大约就往相反的方向去了,所以我等下要是那啥了,你转头就走,小爷不会怪你。
我听著越来越不吉利,就想让他别癈话了,等下阎王爷觉得盛情难却就糟糕了。
不想还没说,他却道:嗯?
怎麼了?我的思绪一下回拢过来。
这儿上面吊著的不是石头,他大概又把手电筒照向了上方,可我己看不到他的位置,自也看不到他照射的地方。
是什麼?我紧张起来
说着就见他从装备包里抽出一捆绳子,一边交给我,让我抓住,自己把另一端套在脖子上,就从自己随身的小袋子里拿出一只哨子大小的紫砂瓶来,拔掉塞子,把里面的东西涂到自己的手上,那是一种黑色的粉末,即使隔着防毒面具,我也立即就闻到一股中药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