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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缇妮斯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就算现在想勒断垭什的脖子,也必须先得让负责此案的安塞明白其中的原由。
“从人的头发,指甲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健康程度,这根头发发质如此出色,说明它的主人健康无比,而且营养丰富,你可以闻一闻,这跟头发上还残留着发油的香味,而且还是价格昂贵的柏丝(古代即为埃及的美容师也极力向法老推荐的香油,气味类似木质的香味,是护肤养发得圣品,即使是现在也有柏丝的精油,不过是德国产的。),光是这两点,我就可以知道犯人非富即贵,如果说剩下的两人是贵族或是商人,那么这个案子尚需要其它证据来辅佐,而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罪证确凿。你认为这样的头发会是一个整天风吹日晒的农民会拥有的吗?而一个农民会舍得花钱去购买比他年收入还要贵出几倍的香油来使用吗?”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界,她断不会因为一根头发的发质来判断,因为在二十一个世纪,烫染成风,发质受损比比皆是,但在这古代,在这还没有烫染的时代里,发质的好坏,只能取决去生活品质,而一个生活水平下等的农民,三餐也只是简单面包和豆类,而肉食也只是过年时才会奢侈一下,光是太阳光就能让他的头发变得枯燥不堪,整天忙于农耕,哪来的美国时间去保养头发。
安塞还不能完全消化和理解她所说的话,但即使这样,他也知道该如何做了。
“不管是谁阻拦,我都要让垭什受到应得惩罚。”她口气冷硬的下令道。
“是,皇妃殿下,请放心,臣立刻逮捕垭什。”他知道这下有的忙了。
第一皇妃 Ⅲ 卷一 琴瑟和鸣篇 失踪
皇子与庶民同罪,在二十一世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在三千年前古代社会,这反而成了一种对贵族的亵渎,死了一个奴隶就跟死了一只蚂蚁是同等的,所以当赛安派士兵捉拿的时候,垭什显然不以为意,甚至是出口不逊,对他来说这与其是罪行,不如说是丑事才更恰当,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承认,是他觉得自己竟然在酒醉的时候去强暴一个奴隶,如果传出去那会是个笑话,其他贵族子弟不知道会怎么去嘲讽他。
没错,只是丑事,而不是罪行。
所以,他极力遮掩,免得传出去之后让人贻笑大方,另外他也得顾忌一下他的父亲,要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又会把他送到那个乡下野地去留守,免得他在闯祸。
至于前来捉拿的安塞,他是绝对的不顺眼,不仅是在政坛上两人的父亲是死对头,更重要的是在官场上,安塞总是和他对着干,而且每次碰面,都是用一种不屑到极点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想起来就有气。
新仇加旧恨,当下两队人马就剑拔弩张起来,很快演变成了拳脚相向。
不过长期沉迷于酒色的垭什怎么可能是安塞的对手,结果他还是被捉了起来,而脸上更是挂了彩,还算俊美的脸更成了又红又肿的猪头。
任凭他如何叫嚣辱骂,安塞都充耳不闻,直接让侍卫送他入大牢,事情到此,也算是解决了一半,而明早的朝会,他就会以总裁院士官的身份,向皇帝、皇妃、元老院公布垭什的罪行,由这三方来最后下判决,问题是元老院加布特大人绝对不会大义灭亲,更何况垭什的贵族身份,即使杀了一百个奴隶,也未必能定上什么罪,最多降职处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皇妃直接授命,按照赫梯法典,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他出场的必要。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赫梯皇妃绝对不会随随便便了解此事,恐怕明早会有一场好戏了,皇妃殿下的怒气可不是那么好平息的。
想到此,他勾起嘴角,显得有些兴奋,充满了干劲。
明天,他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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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事情并没有安塞想象中的顺利,当晚,身处牢笼还大放厥词,以他老子的权势为筹码向狱卒威胁恐吓的垭什便被放了出去,而下达此命令的人便是赫梯权利最高的皇帝陛下,而身为权力仅次于皇帝的皇妃殿下,整个人就像原子弹爆炸一样,让平静的夜变得不再平静。
是夜,黑暗泼墨似的渲染了整个哈图萨什城,灯火通明的皇宫走廊上倏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巡逻侍卫的眼前就迅速的窜过一抹月白色的人影,她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名为愤怒的火焰,让所见之人不自禁得退避三尺。
跟在阿尔缇妮斯身后的丽莎拼命地想要阻止她前进的步伐,但不管她怎么规劝,阿尔缇妮斯就像一团火球直往议事殿方向冲。
“皇妃殿下,请您息怒,陛下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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