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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被我强拉着唱了会儿歌,还是气不顺,醉醺醺地就给老林打了电话,结果过了半个小时,老林进了包房,拉着老刘去找那几个客人,发现人家已经走了。闹了这么一场后顿觉无趣,于是我们也结账走人。我和老林扶着颤颤悠悠的老刘走出歌厅,见马路对面停着四五辆小车,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三五一堆地站那儿抽烟聊天儿。老林领袖般大大咧咧地摆手招呼声“没事了”,这帮人立刻开车散去。
这场景让我记忆深刻,事后讲给老刘听,他也有些后怕,说自己这几年也不摸老林的底,不过再怎么着老林是不会害他的。
平心而论,老林虽说是满嘴脏话,一点儿正经没有,典型一副老流氓模样,可最大的优点是充满活力,在歌厅里总是带头领着大家一起闹闹哄哄,蹦蹦跳跳,一点不像这个年龄的人。这一点倒真让我和老刘颇为羡慕,总想像自己五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光景。
把东西放回家,出门打上车立刻就有些后悔。这是老毛病了,每次去歌厅玩都是这样,相约的时候还有些兴致,半路上一想到去了无非就是那点事儿:喝酒,和小姐臭贫,然后头疼难受晕晕乎乎回家睡觉,就觉得一阵无聊。我不喜欢那种场合,可在家待着更无聊,姑且就当出来体验生活了,为将来写点东西做准备,我这样安慰自己。
已经八点半了,城里依旧堵车,出租车就在内环路上走走停停,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夜色把城市打扮的很美丽,掩饰了白天阳光下的一切肮脏。
东单这家歌厅素以小姐放的开著称,游戏花样繁多,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创意。进了二楼紧里面的包房,老林等好几个人和小姐们正有说有笑,一见我,立刻把身边一个**身材高大的小姐轻轻推过来:“你把我们兄弟陪好了啊,这兄弟来的次数少,内向,他要不爽我可不给钱。”然后转向我:“先给你点了,不成就换。”
这小姐似乎怕生意丢了,连忙搀着我坐下:“来,大哥,喝杯酒。”
干了小半杯不知是什么牌子的洋酒,小姐又迅速斟上,边递过来一片哈密瓜。
“大哥是哪儿人啊?”
“昆明的。”
“巧了。”
“你也是昆明的?”
“我是贵州的。”
“哪儿巧了?”
“都那片儿的呗。大哥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闲着呢,没事儿干。”
“我知道,大哥是不想说。您一定是知识分子,看的出来。”
这对话实在无聊。其实我更想问问她多大了,为什么做这行,可在风月场合问这种话有装孙子之嫌,问出来人家家庭困难又不能当场扶贫募捐,干脆就甭扯这些没用的闲篇儿。我让这小姐别管我,尽管和那帮人继续玩游戏,我自己唱歌。点歌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以前进歌厅都被小姐称呼“帅哥”,什么时候变成“大哥”了呢?。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不做那苟且之事(3)
开始唱的时候老刘还拦着,说别在这儿假正经了,想练嗓子去钱柜,天挺冷的,赶紧和小姐抱抱焐焐身子。我说都夏天了你没事儿吧?然后就不再搭理左右,自顾自扯着嗓子唱了好几首,慢慢的这帮人也不玩了,坐那儿边喝酒边听着我唱。等唱完《爱的代价》,老林凑了过来,说再点一遍这歌,他也唱。
老家伙嗓子实在是难听,这么首不容易跑调的老歌竟然也被他跑偏,听得我几乎忍不住乐出声来。扭头想看看他唱歌的样子,却正巧发现他左眼流出一滴眼泪,无声无息滑过粗糙的脸!这让我惊讶万分。
一点钟,游戏散场。老林的一个小弟递给我和老刘一人一把钥匙,说太晚了别回去了,在这儿凑合一晚,楼上有客房。我忙推辞,他说房都开好了,不住也浪费,临了还交代一句“钱都给完了,不用另结账”,老刘闻言冲我挤挤眼,暗示其中必有猫腻。
果不其然,回客房待了没多久,那个贵州小姐就敲开了门,略微点头后就像到家了一样,大大方方宽衣解带后直奔浴室,裙子、内衣就散扔在大大的双人床上。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这让我的思绪仿佛飞越重洋,一下子来到了即将见识的法国巴黎郊外红灯区。毕竟,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享人伦,娱乐基本靠手,稍有那苟且之念自然是难以避免。可曾经因为手也不碰而被某家歌厅小姐评为“模范客人”的我自有原则底线:哪怕*也得有点儿交流啊!纯粹的交易实在接受不了。我点根老家伙给的中华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昏然路灯下的黯淡长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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