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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农喀,每次要可乐都跟我贫,问我是哪儿的人,还给我留名片让我打电话。”
“哪知道遇上个烈女。”菲菲插嘴,两姑娘嬉笑着互相掐闹了起来。
我估计就像“靠”字已经是男女皆宜无伤大雅的口头语一样,这个“丫的”现在在小孩子嘴里也是时尚语气词,不算脏话了。不过毕竟两妙龄女郎在大街上满嘴丫的、丫的,还是让人不太习惯,于是也不插嘴,只是笑着。
闹够了,两人叉腰“哎呦哎呦”喘着粗气。菲菲问我:“你有车么?”我说没有,菲菲不说话了。花木兰对菲菲说你丫的有病,没几步路了,有车也用不着,咱们这就去换去。
我想一起去,被花木兰拒绝了:“得了,你还是歇吧,你一去我们俩可不好意思说话了。过几天咱再联系了。”
没过两小时,就接到花木兰的电话:“有空么?来帮着搬搬箱子。”
连忙赶到复兴商业城,还没到电器卖场,就见到花木兰独自站在楼梯那儿,旁边摞着两箱子。
“换了?”
“没有,遇到个经理特二,死轴死轴的,就是不给换,气死老娘了。”
“售货员女的吧?没用上美人计。”
“靠的嘞,是男的!农喀。”
“菲菲呢?”
“刚进商场就被老公叫走了,一点忙没帮上,就我孤军奋战,嗓子都哑了。”
“这箱子是……”
“我琢磨不能白来啊,又买了个榨汁机。买完才知道不好搬,这不找你了么。”
看着她擦着汗兀自气鼓鼓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我告诉她不一定什么事儿都要靠吵架,她说现在这世道都是欺软怕硬,要不你去试试换啊!
我搬着加湿器,拒绝了花木兰要来助威的“请战”要求,独自来到柜台,悄悄拉经理避开人流到一旁说明了情况。戴着眼镜、长相挺斯文的经理说刚才有两女孩儿来过,您和她们什么关系?我说那是我妹。
“哦,您两妹妹说话可真冲。”
“呵呵,没辙,怕受欺负吧。这加湿器买了后确实一天没用过,您看,连手印都没几个,更别提磕了碰了。”我知道对于经理来说,即使过了保修期,要修要换都是一句话的事儿,现在是厂家有求于各个卖场,不会因为这么个小事儿与商场闹僵。
经理详细检查了一番,又说了一会儿话,最终同意换一台给我。
试了一遍没有问题后,我抱着新加湿器找到花木兰,神情里透着炫耀,花木兰瞪圆了眼睛:“靠的嘞,欺负人是吧?我俩去就不给换!我们开始可是好好说话来着。”
“你要求换的时候,周围有顾客没有?”
“好多啊!怎么了?”花木兰不解。
“那你替那经理想想,如果他同意换了,周围顾客都看在眼里,那以后别的顾客也找他换,他怎么办?应付得过来么?”
“呦,老同志,弯弯绕啊,有你的。”
边说着,我们一人搬个箱子,一路说着话,到了商业城后门的街边。
“用不用我送你回家?”我看着摞在地上的两箱子。
“不用,帮我打个车就成了。”
“好吧。对了,你老说这‘农喀’是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太清楚,反正开始我们是形容有几个钱、实际骨子里土的掉渣儿的那帮人,后来只要是傻帽,就都管他叫农喀了。对了,我妈可看过你写的文章。”
“她怎么看过?”我很奇怪。
花木兰告诉我,她表妹和我表哥商量好之后,直接把这想法儿告诉了花木兰的母亲,据说她妈本来觉得没必要见面,因为年龄差距有些偏大,后来听说是一个记者,就上网去搜我写的文章,读了之后觉着挺有责任感,而且看遣词造句,估计人应该也挺文雅的,和自己的孩子倒也互补,见个面未尝不可。
“不过也是,你说话还真文绉绉的。”花木兰笑道。
“嗯,我顶多就说靠、他妈的之类。”
“呵呵。我得回家告诉我妈去。”
“你妈还说什么了?”
“她说见归见,就算再文雅的一个人,年龄都是个大问题,得慎重。我妈希望我找大个两三岁的,不想太大。其实我也这意思。”花木兰说的直截了当。
“你真挺乖的,她让见就见,她说不见就不见。”
“哪儿啊,我当时就说了,妈,我靠,是我相亲还是您相亲啊?”
回到家,老太太明显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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