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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过去。
在太液池边站定,春风轻轻吹拂过来,舒爽怡人。耶律轻尘俯观视,池面一片空白,他不禁嗤笑。忽然,水波掀起澜漪,有个人影出现了。
咦,老树下,一个稚嫩的孩童,手里捏着一根细长而且快要揉烂的芦管,正聚精会神的在地上写写画画着什么,同时,不远的草丛里,几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正不断向他扔着石块,口中还不清不楚的骂着:“臭孩子,小妖怪,叫你画,叫你画…………”没过多久,树下的小男孩就被砸的全身斑斑点点,额头更是肿起一个大包。但是,他仍然不为所动,继续专心的画啊,画啊………
镜头一转,是简陋的屋檐下,北风吹过,冰寒四起。薄薄的一层细纸,蒙着窗户毫无御寒的作用。温度低的惊人,屋里却没有烧炭,墙角几层土砖搭起来的破床上,一卷旧薄被裹着哆哆嗦嗦的母子俩,紧紧相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外族男子,手里拎着一瓶烧酒,边关门边嚷嚷着:“这次的生意又完了。儿啊,你如果将来还想画画,只有投奔有豢养学童的京城最出名的阎大师家了………”
镜头又是一转,这次,是在豪华而明亮的宽阔厅堂上。男孩衣衫破旧,伏身跪地,手心向下,双掌贴地,虔诚的不断用头磙着地面,口中不停的大呼:“请先生收下我!请先生收下我!请先生收下我!…………”在反反复复的恳求中,额角渐渐磕出一片殷红。座在上的那个华衣男子,却厌恶的招招手,对他说:“我是不会收你的!回去吧!”男孩不愿放弃,执著的继续磕着:“请先生收下我!请先生收下我!…………”华衣男子生气了,对着旁边道:“养你们是干什么的?!”立刻有四名壮汉跑出,拖起男孩,架着扔出了大门外……。
之后的镜头象在不断飞旋:有漫天尘沙,有滚滚海浪,有似火骄阳,有滂沱大雨………
耶律轻尘就这么呆呆的站着,看着,一动也不能动,过了很久很久。不远处的使节团担心了,派出一个小吏,去瞧瞧情况。小吏盯了耶律轻尘半天,现问题比较严重了,于是,不管不顾的搡着他喊:“大人!大人!”
耶律轻尘这才回过神来,他轻声问小吏:“我在这里站了多久?”
小吏估算了一下,谨慎的说:“比大周的皇上陛下,时间要长一点点。”
耶律轻尘长叹道:“可是我呀,觉得已经很久了,似乎比一个甲子还要久啊………”
回身走向女帝,长长一揖而言:“今日,受教了。果然是——神品!”
女帝满怀心事,却仍能强撑精神,不愧为女中豪杰!她傲然说:“今日一画,深得朕心;赢得特使的赞赏,更是此怀宽慰。朕要大宴群臣,以示庆贺!”
后来,宫中摆的那个宴席,可叫一个热闹啊!李子拓成了闪亮的新闻人物。当场得到了女帝许诺的嘉奖:黄金千两,京城宅第一座,封官三品。
所有的人都来攀关系道贺,很快把李老头儿挤出了核心圈。老先生气不过,哦,那不是气愤是寂寞于是,就跑到下席,坐在离旁边喝闷酒,两人约定,明儿晚上,由老李带着小李,来咱们咨询馆庆功。
……………………………。
我们三人听的,欢喜了良久,我问离:“确定是明儿晚上吗?”
离肯定的点点头。绿绮和何愁飞“哦也——”欢呼起来。
我拍拍他们俩,说:“淡定,要淡定……。”
转头抱着离的胳膊开始甩:“他们什么时辰来?带几个人?喜欢吃什么菜?喝宜城九酝还是西市腔酒?李老头儿的轿夫不是摔伤了么?李小画师会骑马不?我要是明儿求他们现场作画,能答应不?…………。
绿绮和小飞飞对我怒目相视,离更是爆了一句:“闭嘴!……”
好吧,咱关心嘛,不问就不问。我话道:“都三更了,大家散了早点休息吧,明儿准备迎接贵客!”
第二天一大早,绿绮就顶着熊猫眼,爬起来打扫卫生了,却现,小飞飞早就先她一步,正在咨询馆门口擦柱子。百年难得一遇的勤劳啊!绿绮笑眯眯的打量着小飞飞问:“哟,敢情还有比我更早的哇?你什么时辰起身的啊?”
小飞飞不好意思的别过头:“我,我激动的一夜没睡……”
我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穿堂而过:“小飞飞,你崇拜李大师很久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何愁飞两眼一翻:“我是欣赏李小画师好不好!人家那可是咱们这次为国迎敌的大英雄!”
“切,又不是打仗,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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