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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下了楼准备做早饭,却惊愕地发现厨房中正有一个人影在忙活,轻声接近,竟是晚雩。
晚雩很灵敏地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见到是他,莞尔一笑,说道:“爸爸,你起床啦?”她掀开电饭锅盖,拿饭勺搅动了几下,道,“粥很快就好了的,爸爸你再等一会儿。”说着盖上锅盖。
转身敲开几个鸡蛋,放在大碗里,拧开另一个开关,开始煎蛋。
看来现在是她正常的时候,项景深放宽了心,走过去笑着说道:“真香。”
晚雩注意到他憔悴的脸色,一边倒油一边说:“爸爸,您不能凡事总是亲力亲为,也该放手让底下的人去做啊。不然他们不就白拿工资了吗?等从容回来啊,您也可以让他帮帮忙。”
油热了,她放下一只蛋在左边,又放一只在右边,“妈这两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她不是一直说想去马尔代夫吃海鲜,您可以抽空陪她去散散心啊。”
项景深一直没有说话,只听她一个人在那里不断地说着,听到她提起从容,他心中猛地一痛,差点又要落泪。
他一直把晚雩当做自家孩子,眼见她变成这样,心里就跟刀锯一样难受。
不,不能这样下去!
“晚雩!”他走到她身后,掰过她的肩,极为严肃地看着她,说道,“你清醒点,从容已经离开我们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是出车祸离开我们的,你见过他你忘了吗?!”
晚雩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回过头去继续煎蛋,自顾自说道:“妈妈喜欢吃八分熟的鸡蛋,爸爸你喜欢的是全熟,还说不熟的鸡蛋有细菌呢!从容呢?从容好像不喜欢吃。”
蛋的一面已经焦了,她忙翻过来煎另外一面,一面说着好险好险。
“舒晚雩!”项景深低吼,铿锵有力地说道,“从容已经死了!”话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这一次,晚雩好像听进去了,手中的锅铲咚地掉在地上,溅起了几滴油在她手上,晚雩怔怔站在原地,看着发出嗤嗤声的蛋出神。
这些日子她不正常的时候,最多的是就是如这个样子一般发呆,眼神空洞的放不下任何东西。
“晚雩……?”
伸出手欲拍她的肩,却在半途被打掉,晚雩猛然回头,眼中的空洞转瞬变成疯狂,她凶狠地望着项景深,脚步一动逼近他:“从容没死!”
项景深错愕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狠戾,下意识后退一步,记忆中的晚雩一向是乖巧温柔,从不会有这样的眼神,这……怎么回事?
晚雩步步紧逼,很快,项景深退出了厨房,身后有一张椅子,他脚下一绊摔倒在地,晚雩趁势扑过去,双手大力扣住他的脖子,目露凶光。
“从容没死!他不会死!你诅咒他死,你才该死!你才该死!”她手上越发用力,项景深几天几夜不合眼,本就缺乏体力,再加上晚雩又处于发狂地状态,力气比平时大了许多,项景深挣了几下都没能挣开,渐渐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晚雩!”凌子期的房间离楼梯比较近,他听到楼下的动静飞快跑下来,见到眼前的一幕后,心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他从后抱住晚雩,大力将她从项景深身上抱下来。
项景深捂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咳嗽着,很久才缓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晚雩厉声尖叫,奋力挣扎着,凌子期好几次差点脱手,晚雩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力道之大令她的口中很快就传来了血腥味。
许是因为血腥气,她突然安静了,凌子期闷哼一声忍住将她推出去的冲动,见她安静,轻抚着她的背,低声说道:“晚雩你冷静些,冷静些,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我们都在你身边,都在……”
晚雩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气力,软软地倒了下去,双手撑着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没有落泪。
“他没死,真的,他真的没死。”她抬头,胡乱地抓住凌子期的袖子,“我每天都接到他的电话,他怎么会死呢?子期你说是不是?爸爸是胡说的,爸爸只是做了噩梦……”她又捂着自己的头,甩头说不对,“不对!爸爸疯了,爸爸疯了,他竟然诅咒自己的儿子!”她直直指着项景深,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恨不得扑过去再掐他一回。
凌子期有些着慌,忙抓住她的手,急急安慰:“晚雩你弄错了,姨夫只是做梦,他是随口说的,随口说的……”他轻拍着晚雩的背,终于令晚雩稍稍冷静下来,他又问:“你说从容每晚给你电话?”
晚雩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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