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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戴这个,说明他念旧与长情,一直戴这个,说明是婆婆妈妈级的礼物,而不是前任女友的痕迹。
女人所需要的是一条钻石项链,不管如何,给条钻石项链吧。有时候确实只有物质的奢侈才能证明感情的高贵,请原谅我这么说,三块钱一条的地摊货,要么是贫贱时的无奈,要么是男人薄情时的玩笑。
还是给条钻石项链吧,即使感情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紧攥这条华丽璀璨的项链,总比脖子上空空如也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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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是可耻的
曾经有个女友,每逢失恋就到处逮人,涕泪交流地扑过去,把恋爱故事从始至终说一遍。从相遇说到相恋,恨不得把每一个细节都娓娓道来,简直是一部立体小说,和祥林嫂差不多——我本不知道春天也会有狼。
她发泄完了,爽了,抹干泪水走人,却把听众给搞压抑了——是,阿毛坐在门口剥毛豆,阿毛被狼叼走了。
张楚曾经唱,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在我看来,倾诉才是可耻的。孤独简直就是美德,失恋了,失业了,离婚了,一个人躲起来,像小猫似的舔舔伤,不惊动旁人,把这份痛楚默默地独自给化解了。
倾诉,摆明了把别人当作自己灰暗心情的垃圾箱,强迫对方接受这些感情的残羹冷炙,一同分担这些压力。倾听者有义务做知心姐姐,拍拍你的背,告诉你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人人皆知的废话。
如果倾诉的场所在酒吧,她还必须舍命陪君子,与你一起借酒消愁。如果在家,你没抒发完毕,她肯定不好意思下逐客令。你都那么痛苦了,她有责任让你知道人间还有真情在,否则,她要受良心谴责的。
许多倾诉发生在电台,夜幕深笼,众多不眠的灵魂浮出水面,在电话线那端凄楚地诉说自己的心结。从某个角度来说,状况都是雷同的,即感情的付出与收获不成比例,因而,心念难平。
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是想得到旁观者的指点,并且,与主持人素昧平生,挂了电话,就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个成熟的人,首先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再悲伤,亦须保持适度的缄默。即便非宣泄不可,也不能任性地将伤口完全暴露予他人,这很自私,也危险。你不能将软弱完全呈现,否则,很可能会成为日后难堪的证据、某种无聊的谈资。时过境迁,有人这么提一下,你就会不安甚至羞愧,你并不愿有人知道你的底细,见证你的痛苦。
你当初需要的,很可能只是一棵有洞的树,就像《花样年华》里的梁朝伟,跑到吴哥窟,对着树喃喃自语,讲完了,告诉了神,心底的秘密永远失传。植物没有回馈,它将只是承受。
悲伤人人都有。对不起,我又要提张爱玲了,她说,太大的悲伤和太大的快乐都要远离人群。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反对倾诉的。很多时候,语言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抚慰悲伤的,归根到底不是只言片语,而是时间。
寂寞机场
她们必定年轻貌美,不会对着老外的叽哩呱啦而手忙脚乱,急翻眼白。她们必定身形婀娜,笑容可亲,头发梳得纹丝不乱。她们工作时从来都是穿着裙子,会像日本女人那样向你微微欠身。
她们推着餐车,从机舱这边走到那边,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可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那抹骄傲。诚然,一个正当年华的美女,拿着优厚薪水,有足够资格昂首挺胸。
她们有很好的机会,有无穷的可能性,比如在飞机上邂逅质量上乘的异性,比如在头等舱结识富商名人,如果运气好,便就此攀上高枝。
空姐是特殊的职业,同样是服务业,只有她们光彩照人,一点没有委屈的成分。事实上,飞机里所有成员都长得一副好皮囊,机师也不例外。他必定制服笔挺,面容冷峻,临危不惧,有精确的判断。职业,要求他头脑冷静,身手敏捷,必须是男人的极品。
机师也特殊,同样是驾驶员,明显和地上的司机拉开档次。他的一双手,操纵着整机人的性命,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空姐和机师都是赌青春的,虽然飞机失事的概率极低,但极低不代表没有。所以,每一次飞都可能是世界末日,无法预知地将这条命悬在了高空,而每一次降落似乎都是难过一劫。
乘客死于飞机失事是不可预知的意外,而空姐和机师则是因公殉职,从选择这一行起,就选择了命运。
虽然空嫂的称呼曾流行一时,但终究调子越来越低,因为乘客花了比火车贵得多的价钱,更愿意看到赏心悦目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