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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口被箭矢所伤,当时他只忙着指挥自己的部队撤退,没有顾得上及时处理。
晚上宿营,又去营地巡视一圈,和其他将领商议了一会儿,才叫医官来治伤。
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出来打仗,谁身上不挂彩呢?
在主帅出事前,赵玄并不需要上前线,所以当时许多人都觉得他就是个来混日子的贵公子。
直到这段时间,他们才发现,赵玄看起来赢弱,却并不怯弱。
军中的其他将领,这时才在心里上逐渐接受了他是东南援军的一员。
“好了,世子您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行军呢。”
老医官麻利地替他包扎好,交代赵玄的近身侍卫们给他煎药,免得伤口发脓会引起高烧。
赵玄从卫兵手里接过干粮,强迫自己一口一口咽下那些粗糙的饼子和肉千。
他体力不足,如果不好好进食,会跟不上部队行军,拖累大家的。
那躺在宋国公府温软的床褥上小憩、吃着西域快马送来的冰镇胡瓜的富贵日子,似乎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赵玄并不认为如今的生活有什么“苦”,或者“累”。经过了生死逃亡与海岛生活的洗礼,他觉得没什么是熬不下去的。
在海岛上,顾澈与叶慎言修炼的强度或许看起来比他大得多,他所经受的考验却不比他们少。聂深,是最严厉的师父,一旦选中了你,就不会让你好过。
东南援军正按照他所计划的那样,一与对方接触就佯退,并不恋战,显得很是狼狈。
打仗士气很重要。主帅半死不活,大军一直撤退,士兵们都很萎靡。
也有些热血的年轻军官自动要求出战,可上头的命令很清楚,不许擅自出动,违者军法处置!
“忍。”
面对同伴与部署的质疑,赵玄只有一个字。
他在等一个时机。
等待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叛军沿着他设计的线路前进,而其他的援军则变换路线,几方援军逐渐形成包围圈,就可以将敌人全部拿下了。
而且,敌人也正如他当初预想的一样。随着他们不断深入中原,逼近京城,他们的补给线变得很长,也很吃力。
这期间,叛军有很多依附而来的土匪响马,因为得不到补给,又脱队自在去了。
加上朝廷各方援军不停的小骚扰,常常偷袭叛军的运粮队等等,也让他们不胜其扰。
表面上看,诚王叛军似乎在不断挺近,可是实际上他们的力量却是在被逐渐削弱。
好像他们也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两天,前进的速度在变慢。
赵玄翻了个身,意识开始模糊,马上就要睡着了。日夜行军那么累,根本没机会失眠啊。
半梦半醒间,他隐约感觉到,有一道熟悉的视线一直在看着他,看着他若辰……
是你吗……
我很想你。
云若辰默默祈福完毕,回头看到叶慎言端着一碗红枣粥过来,笑道: “我只是染了些伤寒,不妨事的,你别老是给我进补啦。”
叶慎言很不满: “姑娘,你别这么轻描淡写的,都咳嗽两天了。光是喝药也不行啊,红枣补气,你多吃点。”
“这马上就要睡觉啦,你是想把我喂成猪吗。”
抱怨归抱怨,云若辰还是乖乖接过红枣粥吃了起来。
叶慎言这家伙,简直是个管家婆。
不过聂深和顾澈对于叶慎言的管家婆属性非常赞同,在他们看来,云若辰就是个欠人唠叨的、爱逞强的姑娘。
云若辰开始怀念以前那个在她面前畏首畏尾的小慎言。
唉唉,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从管人的变成被管的了?
而且管着自己的人,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啊!
好在,自己总算找到一个可以管的了。
那就是她的“弟子”纪嘉凝。
严格说来,纪嘉凝还算不上她的弟子。奇门收徒要经过极繁琐的仪式,并且这些仪式都是不能精简的,必须严格执行。
要完成这一整套仪式,需要很多精力不说,时间也长,往往要历时数月才能完成。
所以奇门收徒是一件很严肃也很麻烦的事。
不过一旦成为师徒,基本上这辈子就捆绑在一起了,徒弟要是做出背叛师门的事,被师父清理门户是谁都不会同情的。反过来,师父也要用心教导呵护徒弟,若是徒弟被外人欺辱,师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