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楔子 第十八章 秘室疑踪(第2/2 页)

自然高兴。更让我高兴的是，钱英子关门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她把前面的窗都关上了的，但这后窗居然是开着的。这等同于给我的行动留了后门。

“难道她也知道这窗后的院子里没有人住？”我心里犯了个小嘀咕。不过，这会我也没有时间琢磨太多，掏出一块小布条试了一下风向，确定后窗这会是进风口，而且风速很小。“真是天助我也！”我决定马上就开始行动，毕竟这风向风速老是会不断变，万一变风向或者风变大了，都不利于向房间里施放蛊香。

于是，我又小心回到堂屋那边，找了个角落把嵌在小竹筒上的蛊香给点着，就快速地潜回钱英子房间后面。这个小竹筒，我特意剖了四分之一竹肚子，目的是为了确保不被风吹灭，同时还能保证香烟飘散的方向。

蛊香燃烧得很慢，这一寸多长烧完，估计怎么也得半个小时。所以，我干脆一屁股就坐在窗下的石块上，轻举着小竹筒，看着那一缕缕淡淡的烟气，从竹筒里隐约的亮点中，像一条条细小的毒蛇一样盘绕而出，又渗透进漆黑的夜色之中。想到这些气雾正飘到钱英子身边，进入她的五脏六肺，进入她的血管和大脑，我的心情就沸腾起来。

等到蛊香终于烧完了，我又在窗下等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学着猫叫的声音叫了几下，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感觉房间里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我就站起来往里看，但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我就将窗户由轻到重开关了两次，这个动静应该是不小了，但房间里还是没有反应。直到这时候，我才确信钱英子应该是睡沉了。一方面是人的睡眠本身就是头一个小时睡得最沉，另一方面，蛊香熏了近一个小时了，应该开始有比较大的效果了。

等到我往回走再次路过堂屋时，那截蜡烛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由于刚刚解决了钱英子的事情，所以这会心情比较放松，就开始回想自己上次到正院这边来的整个过程。我记得那天是期六，我正常休息，所以中午借着睡午觉的时间偷偷跑了过来。之所以点蜡烛，是因为秘室就在这间堂屋的地下，里面没有电灯。

秘密的出入口就在关公神像的供龛下，在龛角下方设了个机关，一按底下的机关就打开了。入口有1米3高，50多厘米宽，像我父亲那样的小个子，进出非常自如，但我这个对上海人来说是高个子的，就得努力弯腰才行。

“会不会这个秘室被人发现了？”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秘室里其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然我早拿出去变卖了跑路，但里面有三支手枪和五支长枪，还有一尊我们徐家祖宗的画像。从画像上人的衣服看，是明代的，像是个当官的。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个画像多年来一直被人用香火供着，画面都被熏得发黄了，显然是个很特别的人物。

“平安，如果哪天爸爸不在了，你要记得接替爸爸给徐家祖宗敬香火。”我是林家全都搬离之后，父亲带着我到这秘室来的。当时，父亲点起了香，三跪九磕之后，他对我说道。然后，我也跟着跪下磕了三个头。

我这个人不喜欢刨根问底，别人要告诉我的，我不问人家也会告诉我，别人不想说的，即使是问了，人家告诉我的未必是真话。与其被拿假话当小孩哄着，还不如不问。所以，这大半年多时间过去了，我仅仅是每个月的月未到这里来烧香，并没有问过一句关于秘室关于祖宗画像的任何细节。现在父亲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但我还是依照他的吩咐，每个月都来烧一次香。这会心里一算，也差不多到了该给老祖宗上香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