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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横劈过去。那人“啊”地惊叫一声，本能地将刺出的匕首转向禹云岚的右手，有血溅到脸上，可疼痛又没有象预料中那般传来。她流着眼泪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的匕首还插在禹云岚的右臂上，而禹云岚的剑则停在了离自己脖子一寸的地方。

“滚。”禹云岚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杀女人。”

那女箭手听了，居然不退反进，咒骂着一刀刺向禹云岚前胸，但这一刀最终还是偏了寸许从禹云岚身边滑了过去，因为禹云岚停下来的手被苏还锦用最后一点力气一推，灵力未散的利剑横斩过去，将那依旧带着眼泪的头颅割了下来。

“不是女人，是敌人……快，快去找解药……”苏还锦费力地说了这么几句，又弯下腰去喘气。

“放心，没有毒。”禹云岚有些恶心，低下头来，他不敢去碰眼前这具尸体，忍痛走到别的尸体上找了些随身急救药具，自己将手臂上伤口包扎了，又回到苏还锦身边，问：“你还好吧？”

“没事，让你笑话了。”苏还锦从怀里掏出个药瓶倒了几颗药在手心里吃了，过了一会儿呼吸已经匀了许多，只是身体还很虚弱，话都说得有气无力，她看看一个方向，道：“跑了几个。”

“有必要赶尽杀绝吗？”禹云岚看了看周围的尸体，心里莫名地有些难受，道：“好象我们倒成了杀手似的。”

苏还锦象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把禹云岚重又打量了一遍，见他坐在那儿有些发呆，就用胳膊撞撞他：“嘿，第一次杀人啊？”

“是，是吧。”禹云岚微微向另一边偏过头，显然觉得这个问题不是什么好问题。

苏还锦却不放过他，继续问道：“哎，有什么感想？”

“我说你有完没完？”禹云岚站起来，“好了，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你能走吗？”

“你看我象是能走的吗？”

“那我背你吧。”

“我允许你背我了吗？”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禹云岚抬步就走。

“喂！灵风使！你不能丢下我！”苏还锦在背后喊了一声，大概是喊得太用力了，马上又低下头去连声咳嗽起来。

“那你要我怎么办？”禹云岚无可奈何地走回来。

“你背我吧。”苏还锦眼巴巴地看着他，要是禹云岚真把她丢在这儿了，就是没别的江湖中人再来找麻烦，自己保不准也得被山上的狼给吃了。

“早答应不就完了？”禹云岚背对着她蹲下去，“上来吧。”

苏还锦先踢了他一脚，以表示自己对他那种态度的不满，然后在少年反悔之前爬上了他的背，抱住少年的脖子，动作倒是挺利索的，禹云岚都觉得她是在没病装病。

禹云岚什么也不说，举步再次向前走去。

苏还锦趴在少年的背上，别说她现在身上还有武器，就是多用点力在禹云岚脖子上咬那么一口，都有可能把禹云岚这条小命送走，可她想了想还是没有那么做，毕竟禹云岚现在要是死了自己再遇上什么偷袭的人可就也跟着没命了，苏还锦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但那也确实是一条可以说服自己暂时放禹云岚一马的理由。

既然不想杀人了，苏还锦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舒服地靠在少年背上休息。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便拉拉少年的头发，道：“喂，跟你说件事。”

“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你不痛我还痛呢。”

禹云岚的抱怨立刻招来了脑袋上更强烈的疼痛，这下他不敢多话了，只能闷闷地往前走，苏还锦满意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很害怕。”

禹云岚停了下来。

苏还锦推推他示意继续往前走，然后若无其事地道：“但是，第二次就习惯了。”

同门相争（九）

另一边，曹林在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后，终于停了下来，筋疲力尽地栽倒在草丛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十五个人，竟然连两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一个声音忽地在旁边响起来，“你可真够让我失望的。”

那人听到这个声音，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爬起来变成跪姿，仓皇答道：“月将军饶命！是小人无能，请再给小人一次机会！饶命啊！”

“行了行了，象你这样的人，连死在我手里的资格都没有。”离月芜寂颇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再说，我本来就没指望你们这些人可以对付得了他们，不过下次，你可要给我努力了。”

“是！是！只要月将军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