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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断为两截,剑气自然消失。陈志奇顿觉胸口一松,呼吸大畅。他心知是白玉蟾相让,才不致有断剑断臂之忧。当下拾起半截断剑,双手奉上,道:“白师兄,你剑法高,情义更高,小弟领教了。”
白玉蟾接过剑,羞愧地道:“哪里哪里,是小弟不知轻重,胡行乱为,陈师兄不见怪,小弟已是感激不尽了。师兄剑法高过小弟,容忍小弟在此放肆,小弟真是惭愧得紧。”
赤松子他们并不知内中详情,只是见到白玉蟾的剑断了,便认作白玉蟾输了,对陈志奇道:“陈师兄,恭喜你赢了,这祈雨之事,还是由我们来吧。”
陈志奇忽觉这等俗事扰人清静,心中十分不耐。只是和他们向来交好,不便出言不逊,伤了和气,当下淡淡地道:“这位白兄弟剑法好过我,是我输了。你们的事,我不便再过问。”
赤松子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胡悦也是不高兴得很。他可不像赤松子他们那样没有眼光,他早看出是白玉蟾有意相让,而后两人惺惺相惜的情形更让他生气,好像在白玉蟾眼里,两人的交情还不如新结识的陈志奇深厚。为了顾全陈志奇的脸面,宁可让自己一方输掉。心中气恼,斜睨一眼众人,闭口不发一言。
赤风子心中不忿,暗道明明是你赢了,为什么要自认是输?你全然不把我兄弟三人的面子放在心上,拿我们的面子做你的人情。姓胡的小子胡搅蛮缠,姓白的小子横加干涉,连你也不帮我们。好,我们就算是输了,我们不能祈雨,姓胡的小子我也让你祈不来雨。汤老爷问起来,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主意打定,赤风子悄悄溜到屋廊下,藏身在柱子后面,朝背对着廊檐而坐的胡悦偷偷射出一枚透骨钉。
胡悦的眼睛一直看着陈白二人,赤风子不见了他也没注意,哪想到会无端端遭人暗算。加之他功力尚浅,不能听风辨声,透骨钉打中他背时他才觉得背上一痛,“啊”地叫了一声,向前一扑,滚下石阶。
白玉蟾见他倒下大吃一惊,忙奔过去查看。一眼便看见胡悦背上给血洇湿了一大片。他撕开衣服,只能见到伤口处黑洞洞,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嵌在里面,深与肉平。
白玉蟾看看没法拔,一咬牙在他背上猛一掌。透骨钉为外力所击,跳出肉来两三分。他以两指成钳状,牢牢夹住露在外面的部分,轻轻拔了出来,伤口处血像泉水一样涌出。
从伤口流出的血成鲜红色,像是没有中毒。白玉蟾暗舒一口气,运指如风,把伤口四周的穴道一一封住,从怀中摸出一瓶金创药,用牙咬去瓶塞,住伤口上倒药。紧张之下手不听使唤,竟倒了大半瓶在伤口上。
白玉蟾取出一块干净手帕按在伤口上,从胡悦破损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带,将他包扎好,再用破衣服盖住他赤裸的背,让他俯躺在草地上。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陈志奇忙着抓凶手。他四周一环顾,就见三个老道士躲在廊柱后鬼鬼祟祟的。陈志奇冲过去一把抓住,恶狠狠地问道:“是你们干的?”
三个老道士摇得头都要掉下来了,一迭声道“不是不是”,一人偷偷用手指指赤风子站的地方,道:“我看见是那一位道兄放的。”他们受了赤松子三人的气,这时能报复一下也是好的。便忙不迭地通风报信,指认凶手。
陈志奇在一抓之下,也觉出三人不会武功。放了三人,大步走到赤风子面前,厉声道:“好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居然在人背后使用这种肮脏卑鄙的勾当,我陈志奇与你这种人为伍,玷污了我大好名声!”
赤风子兀自嘴硬,强辩道:“你凭什么说是我?你又没亲眼看见。”
陈志奇冷笑一声,猛地出手拿他手臂。赤风子反手来格。两人以小擒拿手在倾刻间拆了几招。赤风子自然不是陈志奇的对手,给他一招“龙爪式”抓住胳膊,“咯”一声一拧,肩头关节拧脱了臼,痛得赤风子大叫。
陈志奇在他怀里一摸,摸出几锭银子,几个小瓶子,还有几枚透骨钉。拿起透骨钉问道:“这是什么?”
赤风子痛得汗水直往下淌,咬着牙道:“白毛猪儿家家有,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陈志奇懒得和他多说,将透骨钉掷在赤松子面前,道:“贵派的事,贵派自己处理。若是那位胡师兄一命归天,我再来问你要人。”
赤松子面对这一切,也不好说什么,朝陈志奇拱了拱手,自去为赤风子接上臼。见陈志奇已走开到胡悦身边,压低声问道:“你干嘛要这么做?”
赤风子倔强地道:“我们做不成的,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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