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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点冷……”温烫小脸埋在他的胸口。
他两乳间的膻中穴上有著一颗代表家族身分的血痣,她柔颊蹭了蹭,噘起唇摩挲他胸央,抱住她的双臂又是一箍,都快把她揉进身体里了。
嘴角微抿,她的柔荑慢吞吞地从他胸前滑到腰侧,感觉他怕痒似地颤了颤,顽皮的指尖竟还想继续撩弄他,哪知下一瞬,人却被他翻身压在底下了。
他的眼底银辉与湛蓝错杂,像两簇美丽且耐人寻味的幽火,极近地锁住她。
“我不是故意搔你痒的……”她气息不稳地道。
男人显然不信,挑挑俊眉轻哼了声,俯首袭击她如花的唇瓣。
她张嘴含住他的唇舌,与他相濡以沫,羊毛毯下的赤裸身子紧紧攀住他。
他布满粗茧的双掌在她柔润的裸肤上游移,膜拜著那全然异于男子的美好曲线,引来她的阵阵抽气和轻喘。
火盆里的余苗尽灭,石洞中暖意又减,她的额却渗出暖暖细汗,发烫的脸容犹如醉酒。
“还冷吗?”男人薄唇抵著她的,灼人的气息亦尽数吐进她的嘴里。
“冷……”她幽幽一笑,说著反话,心被火圈围了,身子也烧腾起来,在阴暗中分辨他的五官轮廓。蓦然间,她勾下他的颈,主动吻住他,修长的玉腿大胆地环上他的腰。
他的眼好深,牢牢勾锁她的魂魄,当他进入她身体里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低喘。
然后,在许久之后,当所有的声息都静默下来,徒留他与她的心音,那鼓动仍相互交缠著、激响著,慰藉著彼此,像高原上的姑娘与情哥哥对唱的那首歌,悠扬动人……
夏秋之交,西塞南端的草海野原在日渐张狂的高原大风吹袭下,已褪去初夏时鲜嫩的翠绿,略染金黄。
天空依旧碧蓝,云朵团团如雪,一抹抹的、从远山外迤逦过来。
薄薄秋气中,两匹高骏大马并驾齐驱,纵蹄在温柔起伏的原野上奔驰。
不远处出现一群阵容庞大的丰毛羊,七、八名高原族人散在羊群里。高原族人的衣袍常是毫不起眼的灰蓝布料,但腰带、头巾的颜色与姑娘家身上的小饰物却极其鲜艳之能事,夹杂在米黄毛海的羊群里,格外的显目。
羊群外围,尚有几名男女骑在马背上,手持著赶羊用的细长竿子。再过去则是黑压压一片,那是牧人们的牦牛群。趁著小草尽数枯萎前,赶紧让大小牲畜再痛快吃个饱。
听到杂沓的马蹄声,三头离得近些的牧犬已机警地发出吠叫。
“迂——”黑马背上的白衣姑娘噘嘴轻吁,陡地扯住马缰,胯下的大马立时顿下速度,四只铁蹄在原处来回踱著。
牧人们被引来注意,纷纷扬首张望,好些个已认出来人,朴实的黝脸纷纷露笑,不禁朗声招呼——
“瞧,是大姑娘哪!”
“是啊!眼看夏天快过完喽,大姑娘肯定从北到南,又把整个西塞跑了个遍!”
“大姑娘,又来‘半年一巡’啊?今儿个天气挺好,上咱儿的帐篷子里坐坐吧!咱儿那婆子煮的酥油茶是草海这儿的一绝,您非得多尝尝不可!”
白霜月把飞发勾至耳后,顺手拂掉黏在白衣上的几片草屑,颔首笑道:“老瓦伦的帐篷子自然得去拜访,我许久没喝朵玛嬷嬷的酥油茶了,馋得很哪!”
老瓦伦枯干黝黑的脸庞笑出数不尽的深纹,抓抓稀疏的灰须,正要再笑提几句时,目光却和白霜月身后的男人不小心对上了,霎时间,像是草海的冬提早来临,高原上的大小湖泊全结出冰霜,冻得他直打哆嗦,连笑也给僵住了。
不只老瓦伦有这等反应,其余十来名牧民原都有说有笑的,可一瞄到伫马在白霜月后头的男子,大伙儿倒全默契十足地沉凝下来,朴实脸上显得好生局促。
男人一身洁净的青灰宽袍,长发用细牛筋绑作一束,却仍有几绺不听话地挣脱束缚,在风中飘扬。
他跨坐在枣褐色的大马上,就静静坐著,不发一语,清峻面容毫无表情,那对银蓝眼和老瓦伦短暂接触后,随即又淡淡落在别处。
他什么也没做,光杵在一旁,便有本事让草海野原降下冬季的第一场雪。
众人惧怕他,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教他“天枭”的名号响遍西塞、传尽中原武林。
他原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传闻,只要让他的琉璃眼淡然扫过,见过他瞳底的异光,便要丧心失智,永世听从于他。
然而,就在今年的初夏时候,草绿水清的高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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