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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至今仍不知所终的三宝,虽有可能是袭击杨导的凶徒,但这个假设显然欠缺理据。三宝正处于潜逃状态,必定手头拮据,他若袭击杨导,应该会顺势掠夺对方的财物,但案发现场却没有发现搜掠的痕迹。
按时间推断,志庆应该是昨天才回来香港,而杨导又是昨天遇袭,在时间上他有作案的可能。他很可能知道了真相,因而丧失理智找杨导报仇,连捅对方十数刀后逃走。他于事后冷静下来,知道自己闯下弥天大罪,必定会躲藏起来,甚至远走高飞。
听完溪望的推理,罗杰便问道:“要不要发通缉令?晚了,怕他已经出境。”
“先等一下。”溪望皱眉思索,并喃喃自语,“他是怎样发现真相呢?”
苦思无果,他便拨打志庆的手机,打算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若仍没能接通,才向对方发出通缉令。然而,电话拔出后,并没有像预期中那样转驳到留言信箱,而是很快就有人接听,并传来志庆的声音。
溪望表明身份后,志庆便叹息道:“我知道你们早晚会找上我,我已经准备好到警署自首。”
“新界北警察总部的地址,你应该知道吧?”溪望淡然道,“我就在这里等你,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挂掉电话后,溪望于脑海中重新梳理案情。这宗案子似乎比他想象中更为复杂,当年参拍广告的人都牵涉其中,似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将他们推往地狱深渊。
溪望现在最担心的是安琪,虽然她至今仍安然无恙,但根据罗杰的调查结果,幕后主谋早已向她伸手。问题是她能否及早觉悟,以避免堕入对方的陷阱。
因为安琪不想再牵涉到此事当中,所以志庆到达后,溪望便让罗杰及美雪帮忙,给他录取口供。溪望则在监控室里,通过闭路电视观看三人于会面室内的情况。
“是我用刀戳的那个姓杨的贱人……”志庆自首的原由跟溪望意料中一样,但他随后道出的内情却让人感到惊讶——
其实我之前一直都很自卑,总觉得别人看不起自己。
我的学历没阿炯跟墨婷高,也不像三宝跟夜七那么能说会道。虽然我们在香港都没几个亲友,所以才住在一起,而且都是刚出来社会的年轻人,但我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老觉得他们看不起我。
三宝跟夜七还好,他们收入一般,夜七还经常连饭钱也没有。跟他们在一起,我感觉还好一些。但阿炯跟墨婷就不一样,他们收入高,平时在我面前说的大多都是些跟钱有关的话题,尤其是墨婷,老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一些高消费品,仿佛在嘲笑我买不起这些东西。所以,我很讨厌他们。
其实,我也不喜欢三宝跟夜七。夜七跟我们合租以来,至少有一半时间拿不出房租,还经常厚着脸皮跟我们蹭饭。三宝也好不了多少,终日沉迷赌博,老是幻想一夜暴富,每个月的工资大多都贡献给马会,也是经常拿不出房租。
阿炯跟墨婷受不了他们,就打算以买房为名搬走。他们这一走,房租就等于落在我一个人头上。其实我也想搬,但我在香港没几个亲友,如果搬出去就只能住旧房,环境差不说,一个人独居也很寂寞。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接到俞璐打来的电话。原来她已经回香港一段时间,只是不想跟三宝见面,才没联系我们。在她的鼓励下,我转做保险员,不但收入增加,跟她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阿炯跟墨婷搬走后,就跟我料想中那样,房租几乎全落在我头上,三宝跟夜七总是拿不出钱来交租。虽然我的收入比以前高,但也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而且我跟俞璐的关系进展迅速,就打算搬过去跟她一起住。
可是,当我告诉三宝跟夜七,我打算搬走的时候,他们竟然缠着我,不让我搬走。说我走后,他们要是交不起房租,就得睡天桥底。他们这一说,我就火起了,当场跟他们翻脸,对他们大骂:“凭什么要我养你们一辈子!”
我本打算回房间收拾行李立刻搬走,跟他们断绝来往,以后再也不管他们的死活。但是,夜七竟然威胁我,说我要是不管他们,就将我们之前偷窥墨婷洗澡的事说出来。
他说我要搬走也可以,但走之前得帮他弄一笔钱。他知道阿炯跟我买了一份保险,要我替他想办法骗取赔偿金。虽然偷窥也没什么大不了,但终究是件不光彩的事,让别人知道对我名声也有影响,所以我就答应了。
我听墨婷说,阿炯患上了感冒,但他实在太忙,连看医生的时间也没有。想到阿炯为带客户看房子,经常要开车,我就跟夜七说可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