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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道新语姐为人放诞,其实、其实、她只是爱逗人罢了……
将少年的嘴角向两边拉,扯出滑稽的笑脸,她道:“该你走了。”
“呃?哦……”看清桌上局势,少年赶紧走出一步。
两人正在下围棋。
轻轻脚步声由远而近,少年眉心一跳,从榻上翻身坐起。看清来人后,立即趴回成舒服的纳凉之姿。
“寻儿,为什么不练功?”来人眉色沉稳,瞧到少年软骨头的模样,眸中夹上一丝薄责。
“师父……”寻儿百般不愿地从凉榻上爬起,嘟着嘴可怜兮兮。
“行了邦宁,我让他不用练功陪我下棋。”女子跷跷腿,不觉得这种小事值得邦宁在晌午知了叫不停的时候跑进来,“什么事?”
邦宁叹气,“易大人求见。”
原以为百里新语会在厅内见他,随邦宁绕过丛丛花木,易季布只觉得风吹满路香,转眼来到一处阴凉广盖的僻静小院。
日照当轩,树影连成一片,易季布深吸一口气,胸中一片清凉,暗暗赞了句“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来一味凉”。
邦宁停下步子,易季布抬眼望去……心中早有预料,仍是微微一颤。
她……非得把自己弄得像幅画儿才满意?
湖蓝夏衫如牡丹瓣层层绽放,领口未系紧,露出一截半白脖颈,以跏趺之姿盘坐凉榻上。腰间……他心中微叹。长久以来,她从未变过的饰物,大概只有腰上的那只紫色绳结。
不知自己为何会留心她的饰物,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想必,这绳结对她具有某种意义。他没多猜,缓步上前,又一颤。
少年的脑袋从她肩后冒出来。
少年眼中没有明显的敌意,也谈不上善意。不同于成年男子粗大的五指空握成拳,正轻缓有力地捶打她的肩。
“季布,又要问话吗?”扭动脖子,喉中发出舒服的轻吟,她指了指空出的凉榻,“请坐。”
坐……易季布死瞪着凉榻,突然觉得少年在雪白颈间捶捏的手格外刺眼。
青天白日,衣冠不整,与美少年在凉榻上狎玩,见了他也不避讳,明明……明明应该厌恶的,他却厌恶不起来。
每每瞥到这抹身影,视线总是抑制不住绕向她,直到消失才收回。
她总像一幅画在他眼前飘过,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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