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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延半撑起身,去拽那盒子,“哦?我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说时打开了盒子,惊讶道,“玉骨扇!?”
“咦,你居然识得此物?”薛御自语,且一手将扇子拆了两把出来,也就不卖什么关子了。
“书中有述,当年俞伯牙和钟子期的那曲高山流水后,又别出心裁设计了玉骨扇,只后世里未得这物,不想宜琅城的能工巧匠竟做了把实物出来,令人佩服。”蒋延玩着其中的一把玉骨扇,满脸的赞叹。
“原还有这么一出典故,也难得你知道。果然好东西也要到识货的人手里,方不算浪费。”薛御轻啄了下蒋延的额头。
蒋延将这玉骨扇拿在手里把玩,薛御又道,“你这么喜欢,就都拿着,成双成对。”
“不,我们一人一把,总要有个念想。此物极秒。”蒋延说道。
“我啊,有你那暖玉就成,再说,本公子到了邺城,又不会得闲多少,反怕会丢了呢!”薛御见蒋延对玉骨扇这般爱不释手,笑答。
“不,这玉骨扇即是他人有心做成了,寓意当然是要用做定情的才好。你是幸得了,我为此又解了这里头的意思,你怎么能不收?”蒋延将其中一把塞入薛御手里,再想自己说的话,真是不害臊,不自觉的将脸撇向了其他地方。
薛御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意味深长道,“这扇子若是配以婚娶定情的,才是最上等吧!”
“玉骨做扇,并扇为一,长情之物,天作之合。确实,男女定情最好的东西。”蒋延想着书里头的评注,只默背了出来。
……
烛火辉映,天降晚歇,终还是要别的。
蒋延随薛御走过散席后的桌筵庭院,只见杯倒壶空,筷落碟翻,是一片狼藉。
两人未再多语,即是一场攀欢,一场相亲,又会如何?
蒋延入轿,薛御嘱咐道,“我命人整理了很多书,每月月末给你送些去,你自是方便看的,其余也未能留什么给你。我们也非什么生离死别,你记着,我本公子在邺城有了番作为,有了资本,今后任谁反对,都不成了。”
蒋延听后,也道,“你也别这般信誓旦旦,我定能高中,你等着收我的好信儿吧!”
此番话后,又不似他人儿女情长般的彼此长涕,只相互作揖拜别,反是多了些江湖再见的豪情壮志。
……
再说这席撤了后,薛御才告知薛父,天明后便要离去,薛父只关照了些稀松平常的事,又嘱咐着时常记得书信来往,也说朝内重臣无圣旨是不能去邺城的,一切当是自己把握了。
此后,薛御终于别去自家府宅亲友,同沈瑞汇合,策马远去。回望的宜琅城池,沐浴在一片晨曦中。
而蒋延这,看着自己桌上的这柄并成了一把的玉骨扇,神情终于是恍惚的,人最怕就是心思玲珑,了解太过。
这扇告诉自己的,分明又是薛御在说,五年后若他回不来,此扇可用做……是让自己去娶妻生子成婚?便是再不用等他的意思吗?
蒋延心里有些痛又是激动,天亮了几分,不过是一个天明,只这么一场聚散后,心里忽的燃起大火,他必要入朝,必要做官,只有这样才能借势入邺城,对不对?!
晨光透映进来,蒋延的脸慢慢聚拢起一些坚毅的神情,愈加的光彩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
☆、锦囊秘闻事
薛御离开后,宜琅城也未见能有什么变化。
不日,宫中又下圣旨。遣蒋宗之子蒋敬出宜琅,仍回沧云十二州,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众人听后,甚觉疑惑,亦不知这皇帝在想什么,只听人说,蒋敬临行前被皇上秘邀入宫,两人谈了很久,也不知说什么,其后才有了这道旨。
蒋延知道后,心里倒是安了不少心,对别人来讲,沧云那地方未必是好的,只他二哥兴许很乐意。于是,蒋府里匆匆聚了一次家宴后,蒋延随了父亲一行人,直将二哥蒋敬送出了宜琅城。
此时,蒋敬走了过来,挨在蒋延身旁,两人并行在前面,彼此轻声说起了话。
“我这回,去了沧云后,也不知何时还能回宜琅,你若有什么事,就去你大哥那走走。上阳府好坏也是商贾人家,你大哥再是忙,总也能得空的,知道吗?”蒋敬说完,只见对方低着头,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继续说了下去,“爹在朝中诸事,以后就靠着你去打理帮衬了,嗯?”
蒋延兀自点了头。
“还有,阿夜的事……”蒋敬想起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