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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老爷子也的确没让她失望,定定的看着她一会儿,许小寒毫不退缩的对视,眼内满是信任和依赖,尚且不会掩饰的她,连眼底的汹涌澎湃的激动都显露出来,虽然她极力装作平静,可还是暴露了她看到爷爷时那如海啸忽然席卷而来的惊喜。
“放开她!”许老爷子的即使快六十岁了,身板依然笔直,如一根直立的钢板,表情严肃冷峻,目光锐利似一把出了剑鞘的寒光玄铁宝剑,深邃的锋芒暗藏,即使不懂,那种见之难忘的冷芒却散便周身,难怪离他座位五尺远的小娃娃浑身僵硬,表情怯懦,显然十分怕这个爷爷,而那个嚣张的许太太此刻也是正襟危坐,连插声都不曾,可见这许老爷子在这个家里有何等的威慑力。
可许小寒却似乎毫不受许老爷子身上的气势影响般,一旦逃脱禁锢,立刻像回到了党组织怀抱中的党员一般,迈着小短腿,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兴冲冲的直扑进许老爷子的怀里,那个一直危坐在那里的小娃娃,看着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直奔向爷爷,眼底又是羡慕又是敬佩,她好厉害呢,一点也不怕爷爷,还敢抱爷爷。
许小寒一扑进许老爷子的怀里,就将在场的几人下巴给吓得掉下来,眼球都脱了框,在她扑向许老爷子的过程中,许老爷子居然会担心她摔倒而仿佛本能一般伸出手来接住了她,而她扑过去抱着老爷子还不算,居然像做过许多遍一样,轻车熟路的将屁股一扭,抱着老爷子坐到了老爷子的腿上,这叫他们如何不惊讶。
别说是坐老爷子腿上了,就是连抱,恐怕就是死去的少爷,老爷也鲜少抱过,谁不知道老爷子年轻时一双铁血手腕,再加上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哪里有人敢与老爷子亲近,而这个不懂事的娇弱小娃娃竟然坐在老爷子的腿上,笑的阳光灿烂没心没肺,丝毫没感受到老爷子周身散发的生冷的气息般。
许小寒朝大汉狠狠的做了鬼脸,调皮的像的男娃一般,可用她那张娇弱到极致的苍白的小脸做出来却别有一番可爱,令人捧腹,不过在场几人没有一个人能笑出来的,他们都在等着老爷子将她拎下来扔出去。
“小寒子?你刚刚叫我什么?”许老爷子并没有将她扔下去,声音眼神也没见得有多温和,仍是一贯的生冷刚硬,目光如鹰,锁视许小寒,语气很淡很平,叫人无法从他的语言中猜出他的喜怒。
“爷爷,容我郑重介绍!”许小寒突然收了她的招牌笑容,安静而有礼的微笑,用前世爷爷教她的规范优雅的礼仪,挺起胸膛自豪的道:“我叫许小寒!而您,是我的爷爷。我为有您这样的爷爷而感到万分荣幸!”语气里是说不出的骄傲。
许小寒,这个名字是爷爷取的,因为她出生在二十四节气当中的小寒,故叫小寒。
小时候她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老是吵着要换名字,原因是村里的小伙伴们都喜欢嘲笑她的名字。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许莲花,大家就会说:“许莲花,吃西瓜!”叫许龙泽的,小伙伴就说:“许龙泽,吃甘蔗!”叫许云姑的,小伙伴就说:“许云姑,吃蘑菇!”
而轮到许小寒时,大家就会说:“许小寒,吃咸盐!许小寒,吃竹篮!许小寒,吃扁担!”总之,没一个是好吃的,她那时就特羡慕那个叫莲花的小伙伴,看看人家名字多好听啊,莲花莲花,吃西瓜,吃香瓜,吃麻花,吃什么都行,怎么我就只能吃咸盐了,还吃扁担,才不要。每次被小伙伴们这样说了,她就急冲冲的跑回家,跟爷爷吵着要换名字,也要取个叫什么花的。
爷爷就问她:“小寒子自己想叫什么名字?先说好,不许去和别人一样的名字。”爷爷严肃的道。
小寒子想了想,掰着手指头道:“村里有许桃花,许莲花,许梅花,许桂花,许菊花……什么花没有呢?”小寒子想啊想,想啊想,最后终于给她想到了,睁着圆溜铮亮的大眼睛,兴奋的对着邀功似的说:“爷爷爷爷,咱们许家村里没有菜花,小寒子以后就叫许菜花!”
爷爷听后摸着小寒子的脑袋哈哈大笑,严肃的告诉许小寒,还是许小寒这个名字好,以后谁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寒子就挺起胸膛,大声告诉他,你叫许小寒,明白吗?
小寒子受爷爷严肃的表情感染,小胸脯一挺,非常自豪的应声喝道:“我叫许小寒!”
许太太十分吃惊,这个孩子与她上次相见时差的太多了,而这样标准的礼仪,若没有经过专业的指导,一个七岁的小娃娃如何能做到如此规范?她看看一直坐着艳羡而崇拜的看着许小寒的那个小娃娃,这孩子至今为止都不敢和老爷子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