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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梦菲这样出神,他的怒火只怕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梅玲霏笑着说:“孩子是代替你不来的时候陪伴我的,想着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正悄悄地孕育,总有种被幸福冲昏头脑的错觉。”
一只大掌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梅玲霏抬头时看到他暖暖的一笑,融化了冬雪,春风一样……
没有打算在梅玲霏这里用膳,而是去了雅轩,他妻妾成群,东看看西走走倒也是挺忙的。
雪,渐止,到处都是白色,如她雪白的衣一样……
心渐渐地抽紧着,他已好多天没去看过她了,这些天听明玥说她闲时就会弹琴,或者站着窗外望雪,经常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每当听到此的
时候,他总是在想,有没有多穿一些衣服,会不会冻着她?
她都弹了什么曲子,他好久不曾听到了,他不在的时日,她可有想起他,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心情很是激动,因为他马上就能见到她……
琴声从里屋里传来,他站在庭院中停住了脚步,一阵寒风吹过,“哗哗”的轻响,那雪打在他的肩头,他却没有心思拂去……
修长的身影,玉立在庭院中,天色渐渐暗下,月光照耀在积雪上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凄凄切切,惨淡黄花节。梦里砧声浑未歇,那更乱蛩悲咽。
尘生燕子空楼,抛残弦索床头。一样晓风残月,而今触绪添愁。”
即使没看到她,也能猜想她此时的样子,他站在原地,怯步了,刀削般的深邃脸上有着茫然……
明明不想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却也身不由己。
明明要把她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身边,却不能给她什么承诺。
她的愁,她的伤,她的痛,深深牵引着他的心……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世上有这样一个人,会值得他这样去惦记,去感受着她所有的喜与乐。
也许他错了,在动心之前,他就应该杀掉她,只有这样,他雁痕天才不会有任何的弱点。
事态发展到如此,她,飘梦菲已经成功地占据了他的心,他不想否认什么,他的确在乎她,喜欢她,想疼着她,宠着她,看着她笑,只是,他
们之间的未来,还有很多路要走,而她愿意吗?愿意陪着他吗,她还恨着他吗?应该是恨的吧……
一词完,她便不再说唱,而是静静地弹着琴,这样的雪夜,一个人弹琴是否太过孤独?
琴声停了下来,他心中忽然躁动起来,难以平静。
直觉地抬头,向着窗户看去。
月色如纱披在她的身上,圣洁,没有一点尘埃。
她仰望着,看着逐渐圆润的月亮,光芒缀入她的眼瞳中,那一双秋水剪瞳孤独尽现,一瞬间,他的心有了抽紧的感觉,就像是紧绷的琴弦,用力一扯,就会断掉。
窗前的梅花开得艳丽,傲梅立枝头……
他曾对玲霏说过,梦菲更像梅花,冰雪中盛开,傲然立世。
她转头,看到了他,眸中波澜不兴,是他熟悉的冷漠。
他和她遥遥相望,距离很近,心很远,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她别过脸去,将窗户……关上。
这一个晚上,他站在院中许久,一直望着那扇窗户,她是否将自己的心扉像那一扇窗户一样关了起来?
翌日清晨,燕王带着房解语亲自去拜访房太师,房太师现在可是他的岳父,他这个做女婿的就算没有回门之礼,还是有必要去坐坐的吧。
他身后,有两辆马车,马车上叠着箱子,箱子里装得当然是金银珠宝,房解语靠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抬眸的时候可以看到他冷硬的下巴…
…
抵达太师府的时候,太师府的看守却没打算让他们进去。
房解语愠怒道:“快去禀告我爹爹,说是我回来了。”她怎能让他的夫君好等呢,歉意地望了一眼燕王,燕王柔和一笑,“没事。”
守卫是进去禀告了,却是迟迟没有出来,就这样把燕王他们晾着。
等了许久,才见房子勖(Xu,第四声)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出来,房子勖浓眉大眼的,身材魁梧,两腮边冒出清渣来,络腮胡。
房解语放开了握住燕王手臂的胳膊,冲了上去,亲切地笑着:“哥哥你总算是来接我们了!”
房子勖的目光透过空气直接落在了燕王的身上,他冷笑一声:“按照辈分,你是该叫我一声大哥的,可是你到底是鼎鼎有名的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