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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鸡么?哎呀,看着不像啊!还拿着笤帚疙瘩哪!看来是来找事儿的,俺妈他们不在家,你就是把门敲破了俺也不开。嘿嘿!”
这一声“嘿嘿”和一粒粒砸到脑门子上的玉米粒简直能把老太太的魂儿给气飞了!
老太太也不敲门了,扬起头来就叉腰开骂道:“你个小崽子给俺开开门!开开门看俺不好好收拾你!龟崽子,简直随了你那不省心的妈,一个窝里出来的孬种!没一个人玩意儿!……”
小姑娘别的没有,就是有一副好口才,听她奶奶这么一说,立马不高兴地回道:“俺可不光是俺妈的种,还是俺爹的。俺爹那可是你的孬种,一辈儿一辈儿生下来,是不是人玩意,你自个儿不清楚么?”
与林民家房子临着的几户人家,有一家姓胡的,家主叫胡建国。这胡建国平日里下地干活儿时也是个好手,就是农闲没事儿时爱堵个钱儿传个闲话有些手脚不干净。胡建国家与林民家本就一排胡同里平房连着平房,这时正好在自家平房上垛苞米,听闻两人对骂立刻笑眯眯着接话道:“李婶儿,这事儿你可得给云云好好说说,嘿嘿,说不清了,可就是恁家种出问题了!这种出问题了,俺大叔可万万不肯的哟!”
他媳妇见他又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混样儿,扔过一棒苞米打断道:“做啥都堵不住你那张破嘴,你就少说两句吧!”
被苞米砸着胡建国也浑不在意,又转而逗弄青云道:“云云,你咋知道你奶奶家做的鸡呢?是不是她又炖给你娘娘吃,被你看着了啊?”
青云打小是个精的,知道这家子叔叔嘴里没几句好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眼珠子一转不客气道:“俺娘娘怀小弟弟了,当然得吃鸡了!咋地,胡叔叔,你老打听这个,是不是馋了想跟着俺奶奶回去一块儿顺点儿啊?”
胡建国被好是噎了一下,终于消停了不说话了。那边老太太可不管这个,一手插着腰,一手挥着笤帚疙瘩指着青云道:“你个小崽子在上边嘈嘈什么,给俺下来!咋地,你还想在上边蹲一天?!”
青云不以为意道:“这是俺家平房,俺就准备在上边待一天咋了?俺就不信你能在这儿耗一天!”
老李头他婆娘这人,让她站在大街上自娱自骂还行,真要有那伶牙俐齿地跟她对骂起来了,她也就那么几句骂头,占不了多少便宜。这不,被孙女这一堵,她又没台词了,只能恨恨不甘道:“你不是想吃鸡么,哼!俺就是把这鸡喂了野狗也不给你半口吃!”
青云撅了撅嘴儿,毫不在意道:“奶奶,话可不能这么说,您这鸡要是真喂也是喂了俺娘娘跟俺爷爷,别拿人家野狗说事儿!”
……
村子小最大的特点就是藏不住事儿,这不,还不到晚饭功夫,小青云跟她奶奶这一战就被传遍了全村。等林民跟抱着孩子的玉秀从地里回来时,碰着林宝两口子,平日里还跟他们打招呼的云芝见了哥哥嫂子一句话都不说就挺着肚子直溜溜地从两人身边过去了,林宝也尴尬地喊了声“哥,嫂子”便撒腿追媳妇去了,弄得林民夫妻俩很是莫名其妙。
等到在门口听胡建国说起青云干的“好事儿”时,林民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倒是玉秀晚上做饭时,给闺女蒸了俩大个的咸鸭蛋以作奖励,还是亲闺女向着自己。
☆、藤萝
作者有话要说: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红藤珠,白藤玉,蝴蝶斑的花冠簇簇挂在枝蔓下,将属于这个季节的日光遮在外面,便是只有一枝株蔓,也能将季节诠释得栩栩如生。——藤萝
三九四九,隔岸看柳。
新一年的春天刚过来没几天,玉带河畔的柳枝便开始抽条儿了。今年村里土地新一轮承包,连林民家的那五十亩葡萄园都在重包范围内。
这可是件大事!
看到村委会大红色的大字报上登出这消息时,不管家里有钱没钱,能不能中标的,大家都聚到了葡萄园外看起了热闹。
如此一来,村子里反而安静了不少。村东片的林民家门口,几只刚褪下幼毛的小鸡崽正挥动着爪子,翻刨着泥草,时不时地还能听到几声稚嫩的唧咕声。
玉秀坐在门口,照看着儿子雷达。小家伙刚刚学会走路,正一歪一扭地朝那群小鸡追过去,见鸡崽儿被自己吓得四处乱窜,便得意地回头冲他妈“咯咯”笑。
玉秀虽然在家里照看孩子,可心却早飞向了河滩上的葡萄园。葡萄园早晚会被分,她心里也清楚,她家因这葡萄园挣着钱了,眼红了不少人,包括村里那些掌着权的。林民晚上睡觉时候也劝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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