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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大男人在此时登门拜访,都不是件合乎礼仪的事。
只是,真要等到明天吗?
该死,他又陷入了理性及感性的交战当中……
纵使是洗了个澡,沉淀了一下,暮人还是作了一个不怎么理性的决定——现在就去。
如果他现在不去,他整晚都别想睡觉,因为他的脑海里会不断不断地出现她眼泛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骑着车,他来到了花园公寓的楼下。诚如她所说,她确实住在公司附近,因为这里离公司只需要十分钟的步行路程。
这是栋老式公寓,没有新颖的外观,更没有所谓的门禁。
他将机车停妥,上了楼。来到三楼一室前,他突然紧张起来。
要敲门了吗?来应门的会是谁?是她的家人或室友的话,他该说什么?如果是她,她会不会关上门,什么部不听?
老天,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异性伤脑筋。
赤川暮人,你是胆小鬼吗?人家一个女孩子家敢勇敢地抱住你,你却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赤川暮人,你不是这么没种吧?
不,他当然不是胆小鬼,更不是没种。小时候被高大的美国同学指着鼻子骂黄猴子时,他没有躲避,没有息事宁人,而是勇敢地反击。
他赤川暮人从来就不是胆小鬼,从来不是。
伸出手,他毅然地敲了门——
躺在床上,美纪的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怎么都停止不了这样的循环。
她觉得自己的心碎了,而且是毫无缝合的可能。
生平第一次丢掉了女性的自尊及矜持,向喜欢的男人告白,却是落得如此悲哀的下场。她想,就算她终有一天能恢复平静,重拾笑容,却还是忘不了他当时是多么决绝的拿开她的手……
天啊,她为什么那么蠢?为什么要那么做、那么说?她还有脸见他吗?要是他在她面前露出了困扰的、尴尬的表情,她该如何?如果时间能倒退到几个小时前,她还会下同样的决定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隐隐约约地,她听到了敲门声。初时,她以为是邻居的门在叩叩的响着,但再仔细一听,那声音似乎是从她前门传来。
她翻身坐起,看了床头的闹钟。十一点十八分?谁敲她的门?
不管是谁,她知道自己都必须去看一看。虽然这敲门声不急,但看来会持续——如果她不应门的话。
走出房间,来到门口,她透过门孔一看,陡地一惊。
她没看错吧?外面的人是……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敲她的门?他怎么知道她的住处?他……他不是在两个多小时前拒绝了她?不自觉地,她退后了两步——
像是听到了声响,敲门声停了。
“抱歉,那么晚还来打扰。”门外传来低沉的、熟悉的声音,“请问音无美纪小姐住这里吗?”
她微张着嘴想回答,喉咙却干涩不已。
他找她做什么?因为她那时哭了?因为他有罪恶感?不,不关他的事,他有拒绝她的权利,不须向她致歉。
“有人在吗?”他续问。
她望着门,动也不动地。他会走吗?如果她一直不回应他的话……
此时,门外也安静下来。就这样,她沉默着,他也是。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叹息。她想,他要走了吧?
她应该松了一口气的,但不知为何,她的心脏莫名的揪疼起来。
她抓着胸口,痛得再度流下眼泪。一个忍不住,她发出了啜泣的声音。
“音无?音无美纪?”门外,暮人清楚的听见了屋里啜泣的声音。
那声音非常的近,就在门的另一边。他非常确定那是她,而这也让他间接的判断出一件事——她一个人住。
老天,她无助又伤心的啜泣在此时让他分外的自责,心疼。
“你开门好吗?”他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门里,美纪压抑着哭声,却难掩伤心的情绪。她想对他说“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但她发不出声音。
“你还在哭吗?”暮人贴着门,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对不起?她此刻最不想听见的恐怕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因为那代表他真的有罪恶感,他真的为了拒绝她而深感内疚。
他不须自责内疚,更无须道歉。他没有错,错的是不确定他的心意就冲动告白的她。
“开门,可以吗?”有些话,他想当面跟她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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