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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反而吸引了绝大多数的眼球。一时间,本八分热闹的店堂马上沸腾到了十分,然而更惊喜的还在后头,不久门外居然又进来四位清肌莹骨、艳质姣姿的绝美女子。不用说,她们才是这次欢场人物聚会的主角。
虞世南三人一边瞧瞧楼下,一边喝喝酒,视觉上大大享受了一番。
酒过三巡。
王绩喂饱了腹中的酒虫,打个嗝道:“两位大人,这打情骂俏的听多了没甚趣味,不如咱们结帐吧。”
陈叔达点点头,正要叫小二,忽听楼下有人道:“难得今日众人兴致甚高,几位姑娘何不略微助兴,唱上几首从教坊里传出的曲子,令大伙儿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大家的赞同。
王绩一听而笑,低声道:“她们若歌,必歌时人诗作。平日听人议论哪个写得好,哪个写得不好,依我看,咱们只要听听她们唱的是谁的诗,便可知谁不是妄担虚名了!”
陈叔达道:“你我三个皆算诗人,自己的诗被唱出来也说不定呐。”
王绩拍掌:“嘿嘿,不如无功斗胆与两位前辈比一比,咱们三人之中,若是谁的诗被唱的次数最多,最少的那个便帮他付一月酒钱,如何?”
虞世南嘘声道:“且听她们唱来。”
伴奏声起,一名女子点头示意,持卮而唱:
“野觞浮郑酌,山酒漉陶巾。
但令千日醉,何惜两三春。”
是王绩的《尝春酒》。他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拔得头筹,当即竖起拇指,示“一”之数。
接着,四美之中的另一位轻启朱唇:
“自君之出矣,明镜罢红妆。
思君如夜烛,煎泪几千行。”
这是陈叔达的诗。听自己的诗被美人浅吟低唱,神态一直安详的老臣也不禁面露喜色。
随后,第三位被众人推上前,她一张口,王绩又笑了:
“阮籍醒时少,陶潜醉日多。
百年何足度,乘兴且长歌。”
竖起两指,表示他两连胜。
虞世南是年纪最大的,名声也不比他们弱,见歌伎们居然不唱自己的作品,觉得很没面子,便道:“呐,四人中最俊俏的那个还没唱呢,待此子所唱,若仍非我诗,别说一个月酒钱,便是一年酒钱,老夫也给你包了!”
余下两人笑,陈叔达道:“行,等看她唱什么。”
那女子姗姗走到中间,手持羯鼓,玉喉高起,啭声如出朝霞之上,唱的果然是虞世南十分有名的那首《蝉》: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老头子终于也可以将拇指竖起,神情得意洋洋。
三人集体大笑。
楼下小女子们听见,抬头望来。一美道:“不知三位先生何故谐笑?”
王绩呵呵把事情始末讲出。
话音落毕,四伎均弯腰一福,最美的那个道:“妾身明璧,暂主丰色楼艳搂。我等姐妹俗眼不识神仙,不知可否屈尊,俯就筵席?”
虞陈王互视一眼,推却不恭,于是下得楼来,一起聚乐。
竞日而归。
“明姑娘回来啦!”丰色楼内一路笑面迎人。
明璧点点头,入艳搂,退却外褛,对着匣箧坐下,执起笔,开始描眉。
房中极静。
铜镜里突然出现一人。
她动作顿一顿,精致的脸并未多出任何颜色,然后继续补妆。
她的唇抿得极红,唇线分明形状优美。安逝看着,心道此人决非一般女子,本想跟她耗下去,可惜自己终究探寻心切,到底先开了口:“你……为什么不叫?”
明璧懒洋洋一笑。
安逝试探道:“你知道我跟踪你?”
明璧道:“姑娘若无别的事,还是早走的好。”
安逝一愣。她此刻是男装,照理说不是一眼便能看穿的,况且两人才第一次见面……
“明姑娘——”
话到一半,明璧突然将她往床上一推,她大惊,正欲挣扎,蓦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却是被弄到床的夹层里去了。
心中兀自惊疑不定,片刻后听得轻微门响,不知是明璧出去还是有人进来,然后一个声音响起:“璧儿今天玩得高兴否?”
安逝眼睛一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璧答:“还好。”
“以前在这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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