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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离婚后我和妈妈离开了这座城市,因为怕爸爸纠缠。
之后三年中我们陆续在一个远房三姨家住了一年,又辗转去二姨家住了二年,至于在别人屋檐寄宿的细节,我就不详细说明了。对于房子的感触从心底变成了一种午夜凶铃般挥之不去。
幼儿园算起我和二美认识了18年,时间真像变魔术,不知不觉我们已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 。其实想想每个人回忆最初,谁能说自己还在原地呢?看不见的变化是生活,看见的变化已成人生。
离开的三年里我和二美没有一点联系,当年的事发生的太突然,实际上我算是突然消失了,对所有人包括学校,没有任何交代的就随妈妈走了。
有时我想也许没有人会记得我了,又或许以为我死了。但冥冥中注定人只是被命运牵着线的木偶,何去何从自有安排。也许注定我无法一辈子生活在那个村,也许这个城市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我还他一段情,总之我回来了。
很长时间我一直不适应城市生活,对于超市电脑这些事物,也是后来慢慢才接触。我一直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经济来源日子活的很辛苦。周围都变的陌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我得了抑郁症,每天为了隐瞒我早早的出门,妈妈以为我去工作很开心,她不知道我只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像个僵尸。走累了我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走来走去的人,就那么安静的看他们一天,别人的笑和我无关,别人的生活离我太遥远。那种生活绝望而压抑。
五看不见的伤口是回忆
也许我的内心真的麻木了;当二美说她已经是坐台小姐时,我依然面无表情。这些年的遭遇让我变的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冷漠。
我一直不喜欢过分亲密的感觉,对我来说有一些距离并不代表冷淡,只是更安全。我发现自己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对感情变的冷淡,我害怕这样的自己。
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想不明白生活到底是自己的选择?还是命运决定一切 ?
从小到大太多突然的变化真的让我恐惧,意愿在现实面前太渺小,人在面对未知的改变时,除了接受什么也不能做。太多的无端变故改变了生活的原本轨道。童年那些灰色的日子每天都和我形影不离。
我始终逃不出内心的囚禁,无时无刻都感受着无边的孤独感和强烈的情感饥渴。我发现坏情绪是一杯水,水越满人的承受力就越差。我一直坚持不成为现实里的疯子,于是封闭起内心压抑情绪,每天都戴着面具生活,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这种非正常的恶性循环让我非常痛苦,终于我成了精神世界里的疯子。
二美曾经问我“这些年你去了哪,怎么突然就没了联系。 ”
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我对她说了谎。说谎有时候只是因为太自卑,怕再成为别人的笑话,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再也不会被人笑话。
这座城市并不大,新上任的市长正在大兴土建,一半的老式楼房都拆了,改盖20多层的新式高层,走在街上鼻孔呼吸着空气,嘴巴却吃着尘土。
每次坐公交车看着车窗外一栋栋即将动土或已经成型的高层楼房,我就更加觉得自己对生活的无能为力。梦想和现实的距离也许永远是我无法逾越的阻碍,房价的不断上涨让我离拥有房子的梦想越来越遥远了。
城市的白天好象是张少女般不施粉黛的脸,夜晚却变成了化着浓妆尽情疯狂的小女人。白天时我们努力的工作,头脑时刻都保持着清醒,每个人都紧绷起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有夜晚来临了我们才能放下紧张的脸孔,彻底的放松着身心,享受着安宁。
这座城市里生活着这么一群人,他们习惯昼夜颠倒的生活,每当夜幕降临时他们开始兴奋,女人们化着精致的妆容周游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里,各种各样的男人将拜倒在他们的石榴裙下难以自拔,这样的一种女人可以在舞会上遇到,可以在酒吧里见到,更常出现的场合就是在夜场里淘金的“小姐”们,每当这个时候城市就好象突然换成了另一张面孔。
拥挤的包房里烟雾缭绕歌声笑声不断的在耳边响着,男人们在酒杯碰撞声中尽情的释放着身体里的原始*,女人们踩着高跟鞋疯狂着扭着纤细的腰身,这种场景几乎每个夜店都在不断的上演着。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让二美像黑夜里的蓝色妖姬,听说蓝色妖姬是玫瑰花中最昂贵的。夜场漩漪的环境她像是被男人安抚的猫,看似柔顺实则暗藏锋利的爪子。
每晚过量的酒精侵蚀着她的身心,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