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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红了周边的大山,映红了整个村庄,映红了一大片水湾,映红了村民们一张张幸福的笑脸。
不知绽开在高空的礼花炮,这座孤岛上的其他村庄村民看到没有,要是他们看到,一定会惊奇不已,因为那个年代,山村里根本没有这么壮观好看的礼花炮。
放完礼花炮,兴致高昂的村民们并没有散去,仍然围着大帅这个年轻的小神仙,希望从他身上继续沾些好运气。
杨万能这人主意多,见人们不走,干脆带上几个小伙子,从玉米秸垛上搬来一捆捆玉米秸,放在刚才燃放鞭炮的地方,点燃,冲天的篝火激起了村民们更大的情绪,纷纷围着火堆喝酒啊,跳舞啊,唱歌啊,一直闹到两三点钟方罢休。
兰花早早地就给大帅整理好了床铺,床单换上了新的,还在床头柜上摆了一大盘自家做的小点心,大帅这时早已晕晕乎乎地,进了屋子,倒在床上便睡。
兰花看着大帅睡得如此香甜,心里也甜甜的,顺手给他掖好被角,悄悄退去。
……
俗话说,夏天累死牛,冬天闲死驴,说的是农村到了冬季,没什么活了,人和牲畜,都进入休闲状态。
到了冬天,农民们,除了下山赶集会友,就是一个字:玩。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玩法,孩子们有孩子们的玩法。
那个年代,没有麻将,但农村有“推牌九”,这种用竹子做的东西,样子和麻将差不多,搓在桌上,也是哗啦啦响。
不过,“推牌九”,一般是男人推。四人一桌,一推就是一夜,甚至白天也推。
到了上世纪80年代,上边对这些传统娱乐项目管得不那么严了,可按上边的规定,赌博也是不行的,不过像碧水湾这样的偏远山村,山高皇帝远,村民们自由度更大。三五个村民聚在一起泡上一壶茶,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兴致勃勃地推起来。有的推,有的看,自得其乐。
女人们,一般不玩推牌九,她们喜欢斗“黑牌”,这是一种长条牌,宽度比扑克牌小得多,看上去像个小书签,一大把牌拿在手里,也没多少东西。
碧水湾村里的这种玩法,也是带输赢的,但是,农民们手中没几个钱,想玩大的也玩不起来,每次输赢,只是二分、五分钱,放到21世纪,这真是笑谈了。
大人们玩这些,孩子们也有自己的项目。有的打扑克,但是更多的,是进行室外游戏。而且是农村土游戏。
打尜,就是土游戏的一种。
打尜又称“打耳”、“打嘎嘎”,是中国广大乡村非常普及的一项健身娱乐游戏,是从我国古代的击壤活动演变而来的一项古老的游戏。
打尜活动多在农闲的春冬两季,参加者以青少年居多。尜是由一截二十公分左右长,三公分左右粗的木棍削尖两头而成,它的配套玩具叫做“耳棒”,是由一段半米长、一把粗的木棍削制而成。
过大年,正是玩兴十足之时,碧水湾村的少年们呼朋唤友,雀跃村头,玩起打尜游戏。
刘大帅在少年时代,在自己的家乡玩过这种游戏,在桃源里重温少年时代生活,自然非常感兴趣了。再说,正好放松下,回到都市里,又要紧张忙乎啊。
大帅一觉睡到七点多,吃了兰花包的饺子,听到外面伙伴们呼唤打尜,便出得家门,只见少年们都玩得顾不上吃饭了,有的把饭碗丢在墙根上。
打尜是一项对阵竞技游戏,可以二人游戏,也可以多人分班游戏。游戏开始前,讲好游戏规则,再从一个开阔平地上用“耳棒”画好“城”。根据能力大小,画“小城”或画“大城”。持“耳棒”者挥棒猛击尜尖,尜飞起之后,接着挥舞“耳棒”击打蹦在空中的尜,把尜打出十几米或几十米以外。也有打出百米以外的!
可别小看农村这个游戏,打尜竞争非常激烈,有时候一场游戏竞争四五个小时还不能结束,从村里打到村外,从早晨打到中午,家中老人喊吃饭,满村找不到人。由于打尜非常消耗体能,游戏几个小时后,双方都累得满头大汗。游戏激烈时,如果有一方体力不支,提出认输,则要接收对方的惩罚。如果不服输,则游戏继续进行。
因此,远远地,刘大帅就听到呼喝声:“谁输谁喝尿!”
刘大帅赶到的时候,这场竞争正进入白热化。
一方,是钱保生和钱多多兄妹俩,带领几个充满活性的少年,站在西方。
一方,是王小丫和王二子,也带领几个少年,站在东方。
王小丫平时最讨厌王二子了,也不知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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