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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太不尊重她了,在这场合里、在外人面前,他竟连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
“景予,我差下人在府里整理了一间房,你住下吧!”臧夜爻紧咬着牙,硬是从牙缝挤出一点声音,回头对一旁待命的贾亦晴吼着。“给我备一桶冷水搁在房里!”
“是。”贾亦晴不问用途,立即领命离开。
臧夜爻敛眼瞪着怀里像只虫儿般死命挣扎的傅廷凤,不由得更加收紧力道,连点空隙都不给她。
这女人,他非得要她认清现状不同!
“呃,不用麻烦了,我……”晁景予瞧这阵仗,直觉他似乎不便久留。
“啊!”臧夜爻怒叫一声。
“怎么了?”晁景予微愕地站起身,见原先被臧夜爻擒住的傅廷凤已自他身边逃脱,似乎还咬了他一口。
“你这女人!”臧夜爻怒目欲皆地瞪着她,压根儿不管虎口上正淌着血。
“谁要你抓着我不放的?”已跳开几步远的傅廷凤发觉闯了祸,拔腿打算要逃。
“景予,你自便吧。”他沉声地道。
“啊?”晁景予尚未摸清头绪,便见着臧夜爻的身影宛如箭翎般地飞射而出,不出十步之内便将傅廷凤逮住;转瞬间跃过屋顶消失在夜空中,他不禁莞尔。
唉!看这情况,他还是先走一步,改日再上门拜访。
或许,他来得不是时候……
第七章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下流的登徒子!”
傅廷凤手脚并用的踢踹拍打,恨不得能够踹死、劈死将她扛在肩上的男人,无奈她劈得手疼、踹得鞋都掉了,他依旧文风不动,彷若她是拍打在石像上。
“臧夜爻,你别以为你吃定我,我告诉你,我傅廷凤绝对不会任你予取予求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啐!你以为你说了就算,你以为凡事都得要经由你作主不成?我告诉你,我……等等,你要将我扛到哪里去?”
她的尖叫声伴随着他踹门而人的巨响,她不由得乖乖地闭上嘴。
走过花厅,踏进房里时,房中已点上油灯,床榻边还搁上浴桶,里头闪动着粼粼水光。
对了,他方才差贾亦晴备水……不会吧!他想要玩什么下流把戏?
她正思忖着,感觉身下的人将她的腰扣住,想要把她往浴桶里头扔,她睁大眼,长腿一伸,跨上桶缘,趁他力道一松,顺势足下一蹬,跳往窗台。
臧夜爻一愣,旋即抬腿拐了张椅子踢向窗台。
傅廷凤直觉背后窜来一道风,立刻跃到窗台底下,感觉一阵风自头顶呼啸而过,砰的一声,连窗带框地撞飞到外头。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一脸森冷的臧夜爻。
“你要我的命啊!”她恼火地咆哮。
他有没有想过,要是她没有闪过,那实木椅子可是会结实地砸在她背上,那会死人的耶!
“不想我这么做,你就别逃!”臧夜爻沉声恼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她双手扠腰,仗着几分酒胆,忿忿地走向他。“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想逃,你便打算要杀妻?”
“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他冷勾起笑,笑意不达双眸。
“我还知道你是我的相公!”她咬牙吼道。
“既是知道我是你的相公,你为何……”倏地,他玻�鸷陧�魄宄��!澳闵狭俗薄!�
她还真是不甘寂寞,就算是替他招待友人,也不需要精心打扮;还是她本来打算要出门,却在出门之际,碰巧遇着了晁景予?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现下的妆扮,是自成亲以来最为妖艳的!
他这良人不在,而她如此盛装打扮,究竟是想背着他做什么?
“我上妆不成吗?”她哪日不上妆?出门在外,自然得要弄得顺眼些,难不成这也有错?“再说我脸上的脂粉可是你送的,就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才特地抹上!”
这男人可真不是普通的可恶。
若不是看在他赠她脂粉,别想要她这样屈就,原本以为他赠送脂粉是为了要求和、为了要讨好她,而她是以和为贵,所以勉为其难地收下,且特地抹上,希冀两人之间的感情可以好些,谁知全是她一厢情愿,他全没这个意思,一切都是她的误解!
“我何时送你脂粉了?”臧夜爻不由得一愣。
“嗄?”难道不是?“不就是你搁在花几上的那一只小盒子?”
臧夜爻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见着一只漆盒,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