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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领家的老头身体顶不住了。本来也就是个小感冒,到后来越发严重,连路都走不动了。那二头领是个孝顺子,眼瞅着自家的老头枯瘦如柴,犹如干尸般了无生气地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内心也别提有多苦。就这么煎熬了两天之后,二头领的老妈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训斥了二头领一顿,直骂他大逆不道,不把老头的性命放在心上。而自家媳妇也是苦口婆心地劝着投降官兵。
被家里人烦得实在没办法,耳根又软的二头领于是趁着半夜的功夫就想派人先摸下山与官军接上头,探讨一下招安的事情,谁曾想却被寨主陈利文安排的巡夜人给逮个正着。
山下的官军早已公布,别人都能降,惟有陈利文不得降,抓住就是砍脑袋。所以陈利文只能是大发银子安抚军心并允诺只要能扛过这段时间再增发一倍的赏银。
白花花的银子看起来满好看的,可惜它却不能吃,也不能含着盐。随着咸盐的日益缺乏,寨主陈利文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此番抓住二头领派出的细作后,就动了借脑袋立威的想法。
谁知就是这次做法直接引起了二龙寨地内乱,先是二头领出面阻拦,随后双方纠缠的时候那二头领的老爹终于去见了阎王,他是第一个因为缺咸盐毙命的人。
正是老头子的死引燃炸药桶,八纳山寨上的人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众多的寨匪现在本就是头晕乏力,心跳加速的时候,眼瞅着自个命都快要顾不住了,那儿顾得上陈利文允诺的不切实际的赏银。这才八月中旬啊,谁知道官军要围到什么时候?他们现在可是在寨子下开始筑墙了!即便真按陈利文说的等官军散了后再加一倍的赏银,那也要有那条命在才能享受,都熬不到那时候还说个屁!
这些日子因断了咸盐饭都吃不下的八纳山寨人再也忍不住了,在势若疯狂的二头领的带领下彻底暴动起来,将寨主陈利文及他的十多个亲信打了个半死。
就此,再也不堪忍受的八纳山寨人押着陈利文等十几人下山投了官,这正是上午发生的事。
“许维啊,这两个月真是辛苦你了。”松了一口气的罗通和颜悦色地朝许维说道。
“哪里的话,都是在罗大人英明指导之下,这八纳山的匪徒才得以荡平,还我普安州一个朗朗乾坤。”许维的嘴跟抹了蜜般甜滋滋的,马屁总结起来就是要在适当的时刻对适当的人说适当的话产生适当的效果。
罗通对许维这么上道,不居功自傲非常的满意。右指轻轻在案桌边弹了几下后,没头没脑地突然冒了一句话道,
“巡抚良卿良大人他上书弹劾刘标刘大人,实在失策啊。”
许维听得莫名其妙,眼巴巴地望着罗通,想知道罗通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罗通却是话锋一转,岔开了话题,说了一大通鼓励之话,随后便端茶送客。当然,最后时刻硬塞了份折子给许维。
许维带着重重的疑惑回到自己的签押房,埋头苦思这罗通的话语含义。
这突然提到巡抚良卿弹劾威宁州知州刘标,必有深意才对,不然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这应该是卖个人情给自己。
那为何提到此事?弹劾一事必就只有罗通一人知道,他告知自己,自己也没什么权力能管得了这类事,无非就是想通过自己传到尤拔世的耳内。
又拿出罗通塞给自己的折子,翻开来看了一下,这已经是军机处笔贴式额外誊写的副本:
刘标任内承办省局铜斤一项已经查明,实未运铜五十万九千六十余斤,计亏工本脚价银四万八千三百九十余两,至铅斤一项为数较多,途程又杂,必须将在厂、在局、在途逐一盘竣,方得实确数。。。。。。
看来有可能是分赃不均而引发的狗咬狗事件,看完奏折后许维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管他的,当个传声筒就是了。
当尤拔世坐于书房内,听着许维所说的话并仔细地看完良卿的折子后,沉思片刻抬眼一看许维依旧那副鸟朦胧人也朦胧的模样,哈哈一笑指点说道,
“阿维啊,你是不是很是迷惑那罗通为何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
“是啊,大人,我就想不透罗大人说这种话的用意何在!”
“其实官场中人不会说无用的话,一言一语都内含深意。
我问你,罗通的后台是谁知道吗?”
“不知道。我想应该有个强硬的靠山才对。”
“你为何这么想?”尤拔世有意考较许维。
许维也不怯场,在衙门也锻炼了快三个月,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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