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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穷疯了,想在老娘身上打主意?是不是见我找了个好老头眼热?是不是呵?是不是?!”朱美丽双手插腰,哇啦哇啦地嚷着,两只眼睛却在骨碌骨碌地转动着。
听到朱美丽满口雌黄,徐忆兰气得浑身发抖,她真后悔呀!后悔自己太善良,太轻信人了。空口无凭,自己确实没有凭据呀!天呐!这可怎么办呀!
木匠嫂借到平板车后到八号来找徐忆兰,见她被朱美丽气白了脸,浑身抖动,她不满地瞪着朱美丽质问:“你为什么把她气成这样?”
“哼!”朱美丽的嘴撇得像个瓢,装出一副既轻蔑又气愤的样子,拿腔拿调地说:“你打错算盘啦----睁眼看看老娘是谁?想到老娘这里来讹诈?哼!妄想!”
徐忆兰指着朱美丽,嘴唇抖动许久,才说出一句话:“。。。。。。你你你卑鄙!”想到女儿昏迷在床上,想到手头上没有为女儿看病的钱,想到自家唯一一点点财产被朱美丽诓骗一空,徐忆兰感到一阵绞痛。
“妈妈,妈妈----”门外传来天佑的喊声。徐忆兰满腹的悲痛,转身跑了出去。
“朱美丽,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好货!人家女儿生了重病,你非但见死不救,还诓骗人家孤儿寡母的钱!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木匠嫂说完转身急步地走出八号。
文秀淑见儿媳哭着回来,忙问:“钞票拿到了没有?”
徐忆兰没有回答婆婆的问话。她一边抽噎着,一边上床去抱女儿。
文秀淑抱起一床棉被铺到平板车上。
忆兰在木匠嫂的帮助下把女儿安置在了平板车上。
徐忆兰、天佑,还有木匠嫂,他们拉着车大步流星地奔向医院。
到了此时,徐忆兰已经顾不上哭了。只是急得满头满脸是汗,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裹在了身上。路过一家南货店,徐忆兰看到柜台上的一部公共电话,她想起了于庆华的叮嘱,她想到应该向他们求援。她简单地对木匠嫂交待一句,便去打电话。说来也巧,电话一拨就通。
“喂,我是司马祺威,你是哪位?”
听到司马祺威的声音,徐忆兰竟像孩子般的哭了:“司马厂长。。。。。。我是。。。。。。我是徐忆兰。。。。。。”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忍不住地抽噎。
“是小徐呀,喂、喂,小徐,不要哭,发生了什么事,请你告诉我!”
徐忆兰用力地往下咽着涌上来的泪,对着话筒继续说:“伊星昏迷不醒,现在我和木匠嫂正把她送往人民医院,”停顿一下,徐忆兰感到无法抑制的恐慌,“伊星病得很重,我怕。。。。。。我怕呀!”
“小徐,你要坚强,赶快把伊星送到医院,我马上就到。”司马祺威挂上了电话。
到了医院,伊星被送到了急诊室。徐忆兰母子和木匠嫂焦急地在外面等候着。
没多久,司马祺威赶到了医院,一见徐忆兰便问:“伊星情况怎样?”
徐忆兰见到司马祺威,感动得不知说些什么好,无疑,他的到来,使她有了依靠。她告诉他,伊星正在急诊室里,医生们正为她诊断。
经过医生们的初步诊断,怀疑伊星得了大脑炎。需要立即转传染病医院。
司马祺威与医院交涉,要求派辆救护车,越快越好。
是的,伊星确实等不及了,她已处于死亡线上。她的灵魂在呐喊:妈妈快救救我吧!司马叔叔快救救我呀!
“伊星啊!我的好孩子,你一定要挺住呀!一定要活下来呀!”这是做母亲的从心底里发出的呼喊!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地驶向传染病医院。还是司马祺威跑前跑后地办理各种手续,伊星被送进了急救室。很快,医生的诊断也出来了,伊星被确诊为大脑炎。
忆兰被吓懵了。她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她的手紧紧握住天佑的手,阵阵冷汗从母子俩的指缝里一滴滴地渗出来。母子俩惶惶然,凄凄然,生怕不幸降临。他们屏心敛气地等候着,等候着最后的结果。忆兰在心里不住祈求着老天爷,祈求老天爷发发慈悲,保佑伊星渡过难关吧!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呀!仿佛固定在一个钟点上不肯移动,空气也仿佛固定住似的。本已肃穆的走廊,此时,此刻更是死一般的寂静。忆兰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得了大脑炎将意味着什么?徐忆兰是清楚的,不过,她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急救室门上的红灯一明一暗地闪动着,刺激人的心脏加速搏动。大家都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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