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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公寓的地址。
不是不想问,只是她害怕,怕钟帅会说,“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忘记她!”
帝都的夜晚霓虹闪烁,灌进车窗里的寒风无情抽打在脸上,她却感觉不到冷,只觉得霓虹太美,照得她心口刺疼,连呼吸都都痛起来。
“姑娘,把窗关上吧,这天儿多冷啊!”前方的司机似乎受不了凛冽的北风,出声建议。
肖梓涵摸摸吹僵的脸,顿了顿,咧着嘴苦笑,“冷才好,我正好想清醒清醒。”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出肖梓涵的低落,笑呵呵地说,“灌进一脑袋风更迷糊,还是关了吧,再说人还是糊涂点好,糊涂是福气,清醒着反而累。”
是呀,难得糊涂,她一直明白,偏偏学不会。
她顺从地关掉车窗,司机大哥说得对,兜头冷风吹不醒她,她的人、她的心老早被一个叫“期望”的恶魔灌满了迷魂汤!
一路木然地到家,木然地开门、放东西,再木然地蜷在沙发上。那个叫“期望”的家伙蛊惑着她说服自己,一定是看错了,那不是钟帅,那怎么会是他呢?可茶几旁Missonin的袋子却像冷眼旁观的上帝,轻蔑地嘲讽着她的自欺欺人和自
作多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肖梓涵就这样僵硬地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狠狠地咬着唇瓣,命令自己不许哭!
口腔里传来浓重的腥味时,电话猛地响起,她呆了一会儿,才分辨出那是属于钟帅的铃声。
电话接起,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钟帅先开口了,“老婆,你在哪里?”
“家里,你呢?”她努力压住情绪,刻意让声音平静下来。
“我啊任务刚结束。”
迟疑的语气让肖梓涵心一紧,眸子酸得厉害,握着电话的手指也轻颤着,苦苦抑制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下来。
“是吗?”她的声音已止不住颤抖。
“嗯。老婆,我还有事,先挂了,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需要这么急不可待吗?肖梓涵腹诽,然后嘴角一勾,涩涩地说,“好。”
也对,他们有十年的感情,又分开了五年,当然得抓紧时间互诉衷情。
说什么会忘记钟瑶,说什么会爱上她,都是骗人的
忘不了,钟瑶是他心中永远的白莲花,就像至尊宝心里永远留着白晶晶的眼泪,失去她能让他甘愿死,这样厚重的爱怎会被人取代?
肖梓涵,你她妈就是一个傻子!
明知道他心里再容不下别人,明知道不该抱有期待,可她却因为他那句“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就傻傻地选择飞蛾扑火。
她笑自己的傻,也恨自己的懦弱。刚才她应该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再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放不下从前却要给她期望?就像上天给沙漠里即将渴死的行者展示一座海市蜃楼,让他们拼劲余生去追逐,加速他们的死亡,到头了却只是空的。
这种给了希望又绝情摧毁比一开始就绝望还要残忍。肖梓涵惨笑着把头靠在沙发上,捂着心口,“享受”着撕裂一般的心疼。
初春的北京还带着寒意,这样绝望的寒夜,她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空调,屋里黑黑的,身子冷冷的,思绪更是空空的。
“啪”!玄关的灯蓦得亮起,刺目的光线照亮一室的黑暗,惊醒悲伤中肖梓涵。
“谁?”她微弱的声音几乎淹没在空气里。
没有听到回应,她这才真正地惊恐起来,慌忙从沙
发上跳起来,想一探究竟。可撅得太久,腿早已麻木,还没站稳就直接跌到地上。
来不及喊疼,一抹身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过来,伟岸的身躯遮住一些光,轻而易举就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搂入怀里,温暖的大掌带着安抚,轻拍着她的背,“小涵,是我,别怕,是我!”
清冽的男音,熟悉的味道,还有让她眷念的体温这种久违的安全感让她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来,却很快陷入更大的恐惧中。
他真的在北京,那跟钟瑶在一起的男人一定是他,如果刚才她还带着一丁点掩耳盗铃的期盼,那他的出现就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打醒了她的自欺欺人。
看怀中的女人不说话,钟帅以为她真被吓坏了,连忙捧起她的脸,“我吓”所有的问话在看清她脸上的泪痕和咬破的嘴唇时生生地止住。
“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哭?”他端着她的下巴,手指微颤着覆上她尚在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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