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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想挨揍呢,”蘧临翰抡起左手作势要打,“走路好熟悉地形,我爸整天在外面跑,却从没带过我来,你帮我介绍介绍。”
“还熟悉地形呢,你想打游击战么。”蒲志华笑道。
“不,我准备打持久战,万一我要是成了你家孙女婿呢。”蘧临翰做了个鬼脸道。
“小流氓,”蒲志华骂道,“我看你等下怎么见我三姐。”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芳家岸。
“哇,这坡真长啊。”蘧临翰看着前面长长的斜坡道不由得感叹一声。
“那是因为这里地势突然高了许多,你没发现旁边的田地要比刚才的高好多么,这个地方叫芳家岸,咱们学校的教导主任芳润华就是这村庄的人。”
蘧临翰看了看左右,发现旁边的田地一层一层像阶梯似的,每层要高了一两米,路右边的清溪河顺着斜坡,河岸慢慢变高,到最后的平缓处河岸竟有十多米高,好在河岸边长着一排的虎背荆棘,要不然走在边上甚是危险。
“这河岸真高啊。”蘧临翰忍不住停了下来,左右打量着。
“那当然,要不然我们这里也不会有‘枫树垴的长脸赛过芳家岸’这俗话啊。”蒲志华笑道。
“这话什么意思,”蘧临翰来了兴趣,“是山歌里唱的么?”
“是我们这流传的几句俗语,说的都是这附近村庄的人。”蒲志华见蘧临翰来了兴致,便念了出来:
野狐坡的美女癞头岭的汉,
鬼脸寨的饿鬼吃饭用海碗,
老鼠嘴的媳妇模样真中看,
枫树垴的长脸赛过芳家岸。
“有趣,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蘧临翰笑问。
“这个嘛,说来话长,等你做了我们清溪乡的女婿自然就知道了。”蒲志华顽笑道。
“小气包,不说拉倒,我去问我爸。”
“嗤,你爸也不一定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还是我亏一点吧,当一次你的老师,”蒲志华呵呵笑道,“‘野狐坡的美女癞头岭的汉’说的是野狐坡下的女人长得漂亮癞头岭的男人长得英俊。‘老鼠嘴的媳妇模样真中看’是因为老鼠嘴下的村庄学手艺的多,木工石匠篾匠都有,出外做工的人多了,媳妇就大都是外地带来的,长得都比本村的好看,其实这都是人作出来的,什么东西都以为外来的香。‘鬼脸寨的饿鬼吃饭用海碗’、‘枫树垴的长脸赛过芳家岸’,都是因为这两个地方山上没什么产的,田地也少,长期受穷便被附近的人编排了。”
“这几个地方在哪啊?”
“都在你眼皮子里呀。”难得在蘧临翰面前知识丰富点,蒲志华摆起谱来了。
“真受不了你这小子,快说。”蘧临翰又在蒲志华头上揉搓起来。
“好好好,我说。”蒲志华躲开魔爪道,“前面最高的那座山叫金鸡顶,你也知道,本少爷就住在那。金鸡顶往我们这西南边走的山头分别叫牛角尖、枫树垴、来鹤坪、老鼠嘴和癞头岭,往东南那边的山头分别叫仙人伞、祭天坛、金丝坝、鬼脸寨、萧家坳和野狐坡。”
“我们班里好多学生都是这附近的吧。”
“废话,你以为班上的都和你一样,半天空中飞来的。”蒲志华白了一眼道,“癞头岭下是芦家村和苍家村,芦安、苍小英和我外公家都在那,老鼠嘴下面有个姓蒋和姓茅的村庄,我们蒋校长就是老鼠嘴蒋家的,来鹤坪、枫树垴、牛角尖下面都有几个村庄,一班和二班有很多人是那里的,金鸡顶只有我们蒲家岙在那,仙人伞和祭天坛下面都没有村庄,金丝坝下面有个姓营的村庄,叫金丝营,蒋校长的老婆营红梅就是那里的人,鬼脸寨下面有薛家村和黄家村,萧家坳就是因为下面有个姓萧的大村庄而得名,我们班主任萧晓安和学习委员萧丽华都是萧家坳的,野狐坡下面是姓芟和姓范的两个大村庄,我奶奶、太婆、太婆的婆婆和班上的范文熙都是野狐坡的。”
“我怎么就不觉得芦安那个大汉长得英俊呢,倒是产美女的野狐坡那范文熙长得还可以。”蘧临翰笑道。
“你以为那几句俗语就是定律啊,不也有特例么,像你,本来单眼皮的人那是不好看的,但长在你脸上不也还算可以。”蒲志华取笑道。
“好你个无赖,转着弯儿还要编排上我。”蘧临翰故意用前胎儿去碾蒲志华的脚后跟,“那你们蒲家岙有什么被编排的啵?”
“有啊,”蒲志华笑着躲开车轱辘,“‘金丝坝的茉莉来鹤坪的桂花,再白再香比不过金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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