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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就是令他感到有趣。他说不出来他为什么觉得有趣,因为令他感到有趣绝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显然在侮辱他,昨晚和现在都是。
就侮辱而言,她的侮辱微不足道。但话说回来,他从来没有被女人侮辱过,这可能是原因之一。大部分的女人都不想练就那项本领,因为侮辱通常会导致剑拔弩张。
基于宫廷礼仪,他应该挑最好的肉喂他的未婚妻吃。仆人走开后,沃夫忍不住说:“你那么喜欢扮演男性的角色,也许你会想反过来喂我?”
她以无辜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后不带感情地说:“我不知道你这么信任我,竟敢放心让我的刀子靠近你的脸。”
然后她用她的刀子戳起一块肉,凝视片刻后把刀子移向他的嘴。他立刻抓住她的手臂推开它,但在看到她绿眸中的挑衅时又放开她的手。他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在暗示他不该她之后向他挑衅,看他敢不敢相信她。事实上,她在使他后悔出言相激。
他继续迎视她的目光,而不是注意刀子,但他还是警告道:“别忘了大部分的举动都会引起反应。如果你在用那把刀子时笨手笨脚,你不会喜欣我的反应。”
“笨手笨脚?”她嗤鼻道。“谁提到笨手笨脚了?我提到信任完全是因为这只手宁愿切下你的肉而不是喂你,我以为你在强迫我穿上这身该死的衣裳之后应该想得到这一点。”
该死的衣裳?原来她还在记恨他逼她穿女装的事。
“你穿这身衣裳看起来如此迷人,你怎么会讨厌它们?”
话出口后,他才发觉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她现在看来确实像昨天他误以为乔安妮是他未婚妻时那样讨人喜欢。敏丽现在看来跟她妹妹一样漂亮。只有在她开口说话时才能发现两个女子有多么不同。
“问题在于不舒适和行动不便。”她告诉他。“你为什么不穿裙子看看你喜不喜欢走路时被布料拖住腿的感觉。”
“你太夸张了。教士并不觉得穿长袍有什么不便。”
“教士不必徙步打猎。”
他轻声低笑,点头承认她说的有理。她好像十分惊讶似地注视着他。
她的反应令他担心,使他忍不住说:“女人也不必打猎。”
“有必要时就有必要。如果我必须向你解释其中的差别,那么我说了你也不会懂。”
“如果你想说打猎是唯一能让你乐在其中的事,那么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会懂,也不会相信。”
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即使是相反的证据明摆在眼前,大部分的男人仍然会坚持己见。如果男人把一个黑的东西说成是白的,而女人说那个东西明明是黑的,那么它仍然会是白的,只因为男人说它是白的。你要反驳吗?难道你刚才──”
要不是她的态度如此严肃,他就会大笑起来。姑且不论提供反证的是谁,她真的认为男人会不顾证据地坚持己见吗?
“我认为你太夸张了。我只是指出能让人乐在其中的事情有许多。把所有的快乐都建筑在一件事情上未免太傻了。”
“如果我说不傻,你当然不会同意,因为只有你的看法才是正确的看法,对不对?”
“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决心要跟我唱反调。”
“不,在我看来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决心要跟我唱反调。”
“未必。我同意教士在打猎时会觉得长袍很不方便。”
她哼地一声说:“你只同意了五秒就指出女人不必打猎,所以不会有相同的困扰。”
他近乎咆哮地说:“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养家活口不是女人的职责?”
“也许是因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人供养。”
“胡说!不是娘家就是夫家的男人会供养她。如果两家都没有,她的国王会指派监护人给她。”
敏丽翻个白眼。“你说的是被男人当成谈判筹码的贵族女子。乡村或城镇里那些失去亲人的女人呢?为什么她们有那么多人靠乞讨或卖淫来养活自己?她们原本可以轻易地学会靠打猎来填饱肚皮。”
他气得脸红。“我们要在这时匡正社会上的种种弊病吗?我不知道一句赞美会变成深入讨论人世间的种种不公──”
“得了,你根本不想讨论,你只想别人附和你的意见。”她厌恶地说。“好呀,我们来谈谈食物如何?或是谈谈天气?那些话题对你来说够安全了吧?在那些话题上,我或许会同意你的看法,但别的话题就别指望──”
“够了!”他厉声道。“也许我们可以同意暂时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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