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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阵毫不掩饰的脚步声打断了黑衣人的谈话。
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从殿外缓缓走入,悠悠道:“众生苦的药,慕容涵秋给的。”
“这屋内怎的这么黑,你是在黑暗里呆惯了么?”年轻人一面调侃,一面扬手殿内其他几个灯座中扔了些什么,“哗”地一声,火光在灯盏中瞬间绽放,屋子里登时明亮了许多。
是鬼指。
那个曾杀了高大姐的人,也是在几日前给舜承帝下毒的副都御使。
但他真实的身份,其实是宁绝在众生苦的合作者,是继慕容涵秋后的另外一个众生苦三脉之一。
宁绝面无表情。
他淡淡瞟了他一眼,随即挥手示意黑衣人下去。
鬼指悠悠地在大殿内踱步,脸上的笑容温雅明净,但眼角的泪痣十分撩人,偏生在他书生般儒雅的笑容里添上了一分魅色和顽劣。
他的声音很是润泽,但上扬的语调显得一点也不恭敬。
“此物能让人最大限度地提升功法,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药效很好,只是若是活人用了的话极容易失控,并且药效过了以后会被活活痛死。”
“啪”地一声,宁绝捏断了手中的笔,他重新拿了一只:
“你怎么确定是那个女人给凌初的?”
鬼指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那是众生苦的圣药之一,除了我们师徒四人别人是拿不到的。何况凌初和慕容涵秋都曾是无雁门的弟子,他们曾有过交集,慕容涵秋知道舜承帝之事,也料定之后会有变故,自然也能预料到凌初会在最后关头尽可能地为你铲除祸患。”
宁绝不动声色地听着。
听到“无雁门”三个字时,他微微皱了眉头。
鬼指欢悦地再大殿内踱着步子,又道:“至于是慕容涵秋主动把药给凌初,还是凌初自己问她要的就未可知了。”
宁绝被他夸张的步子声吵得烦了,重新拿起笔,语气十分不耐地道:“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你还是个孩子吗?”
话音刚落,鬼指便飞速掠至宁绝身边,坐在几案上,专注地打量着宁绝:
“咦,你如今怎么不笑了?那天在大殿上时我们玩得很开心呀,现如今你这么严肃真叫我险些认不出你。”
“适可而止。”宁绝看都懒得看他。
鬼指抬头,不再看他。墙面上映射着四周明灯的射影,重叠交错,加上他晃动着的双腿,看起来就像鬼影一般。
鬼指看了,反而嘴角的笑意更盛。
“啧啧啧,看来真得和我预料的一样,失去了你的不二臣,也失去了……嗯?很重要的人?所以就生气了?诶,有叶莲灯重要么?”
宁绝动了,一掌击向鬼指。
但不知宁绝究竟有没有用尽全力,鬼指早已反应迅速地旋身一跃,跃到了对面去。
他面色痛苦地捂着胸口,一副“好痛我要死了你下手怎么这么重”的模样,但语气仍是轻佻的。
“嘁,和我发什么气,他因为谁死你不知道?”
这句话说的很妙,既包含了“他为谁而死”的含义,也包含了“他死于谁之手”的意味。
宁绝眸光冷冷,意味深长地瞥了鬼指一眼,只道了一句话:
“慕容涵秋必须死!”
说完,他便挥袖走下了台阶,似要往一旁的房间去。
路上看见了被他掀落在地上的纸,宁绝略微迟疑,随后拧了一下眉,重重地从上面踩了过去。
人走后,鬼指悠悠地踱到那张纸前。屋内本已足够明亮,他却偏要把那张纸凑到灯盏边看。
随后,看清了上面写了什么,他嗤笑。
“啧,所以你看嘛,命中过客与不二臣谁重要,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下一瞬间,纸被放置在火光上方,立时被火舌吞噬殆尽。
…
慕容涵秋在叶莲灯离开之后便立即离开了昭晏皇宫,她易容成了普通男子的模样,辗转了几个地方之后,最终在一处离昭都不远的小城客栈里落脚。
店家人很好,说话和气,价格也实惠,也不会多管闲事。
她给钱便也给的十分豪爽,一下子付了半个月的钱。
小城偏南,没有什么风雪,太阳也很懒散,在这里她也难得地能晒晒太阳,逗逗店家的猫。
冬日的太阳最是温暖,慕容涵秋夜里无眠,白日里便爬到房顶上和一群花猫们小憩。
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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