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页)
方才群情激奋,说要如何如何杀了这妖人,此时见到阿贵生死未卜,那妖人又是如此神出鬼没,不由得都打了个寒噤,先前的那股勇气早丢到九霄云外了,百多双眼睛,俱望到谢寒剑身上,谢寒剑却站在当地呆呆出神,过了半响,一个妇人越众而出,朝他跪倒,哭道:“这位小先生,我只有阿贵这么一个儿子,求你千万要救救他!”谢寒剑反应过来,将那妇人扶起,道:“这毒有些难解,你且让我想想。”说着蹙起双眉,苦苦思索,那妇人还要哀求,谢寒剑脸上现出不耐之色,道:“你不要吵我,哭什么哭,烦死了!”说着袖子一拂,居然转身便走,谭卫疆见他脸色不愉,本来也不敢多说什么,但听到妇人哭得可怜,便道:“阿贵病得这样重,大家先把他送回家吧!”这一句提醒了众人,忙和那妇人将阿贵抬回屋子里去。谭卫疆帮着众人将阿贵安置好了,那妇人连声称谢,这时瑶目将谭卫疆袖子一拉,谭卫疆会意,和他走了出来。
瑶目脸色沉重,对谭卫疆道:“大林兄弟,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们两个。”谭卫疆忙道:“哪里,哪里!”他见到瑶目神情,知道他还有话要说,客套两句,便默不作声了,两人相对无言片刻,那瑶目缓缓的道:“大林兄弟,你是汉人,能这么看得起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阿贵的命要是不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谭卫疆本以为他是要自己求谢寒剑救阿贵,或者是要求合力除去山妖,不料他却是这样说话,倒是一愣,这时谢寒剑往这边走了过来,谭卫疆见他眉头舒展,心想:“莫非他想出了什么解毒之法?”见谢寒剑往阿贵的房子走去,也不由跟了过去。
谢寒剑刚一进门,便道:“你们都出去。”其时数人围在阿贵身边,大多是他的亲友,哭的哭,叫的叫,忽然听见谢寒剑这么一句话,都是莫名其妙,但谢寒剑年纪虽小,众人方才见了他的身手,又知他医术高超,不自禁地对他生出了敬意,谢寒剑这话虽然好生无礼,众人却也停了下来,往门外走去,谢寒剑见大半人都走开了,只有阿贵的娘仍慢腾腾地不肯挪脚,皱眉道:“你不是要我救你儿子吗,怎么还不走开?顺便告诉外面的人,赶紧烧一锅热水过来。”那妇人听说他肯救阿贵,顿时大喜,忙奔了出去,顺手将门也掩上了,她见谭卫疆站在门槛上,心想他是谢寒剑的哥哥,留下来应该无妨,却没想到这哥哥是个假的。
谢寒剑回过头来,见到谭卫疆,神色不变,淡淡地道:“你怎么在这?”谭卫疆被他一问,有些尴尬,道:“那我也出去。”不料谢寒剑摇头道:“你留下来也好,过来帮我把这人衣衫给解了。”说着朝阿贵一指。
谭卫疆心头不由有气,想道:“我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怎么能给一个少年随意呼来喝去?”他性子本来也甚随和,不然也不会在天子岭下和谢寒剑一起喝酒聊天,但终究是个官员,自重身份,这时叫他去做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难为了他,但谢寒剑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睛朝他望了过来,不知为何,居然难以抗拒,只得走近将阿贵的衣衫解开,待脱到右边衣袖时,阿贵手腕上的血迹业已凝固,和衣衫粘在了一起,谭卫疆用力一扯,阿贵虽然神智迷糊,却也痛得身子一缩,谢寒剑道:“笨蛋!你这样用力,只怕衣服没脱完,他的伤口就要被你扯裂了。”说着取了一瓢清水泼在阿贵腕上,待了片刻,再将衣袖轻轻揭起,又道:“你将他裤子也脱了,用被子盖在腰上。”
谭卫疆一怔,道:“那不是等于脱光了?”谢寒剑道:“嗯。等下外面送热水过来,你再将他身子擦拭干净。”见谭卫疆犹犹豫豫,便道:“脱光了也还只是个男子,和你一般模样,有什么好怕的?”谭卫疆听他语气间颇有怒意,不敢多说,三下五除二,将阿贵衣裤剥得精光,这时外面也送水过来,谭卫疆依着谢寒剑的意思,将阿贵身子擦拭干净,他活到三十几岁,给男子抹身实在是生平头一遭,心道:“我那妻子容貌美丽,就算是新婚之际,我也从未帮她浴过身子,你这瑶人倒是好命。”想着好笑,但转念便又想起张维正临死时所说的话语,心中一沉:“我得赶紧回去把这事弄清楚。雪薇和我性格虽不相合,但我们已经有了宇儿,她怎会如此绝情?”
谢寒剑哪知他此刻的思绪翻涌,见阿贵身上擦拭干净了,便点了点头,取出木盒中的银针,他出手不像往日那般快,想一想,扎一针,再想一想,又扎一针,两三盏茶的时分,也不过才扎了三针,又仰头望着屋顶苦苦思索,过了一炷香时分,忽然双眉舒展,手下不停,在阿贵身上密密麻麻地扎了下去,不多时,阿贵身上便扎了数以百计的银针,谭卫疆学的是外家功夫,枪矛弓箭,样样精通,但对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