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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青,一切都在控诉他不久前的暴行。莫浩临抿紧唇瓣,烟夹在指间安静地燃着,如碧潭般深沉的黑眸岑寂熠熠。
“没用的。”床上的宴渺动了动,微张干裂的唇马上就能尝到血腥味,破哑的嗓音让人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什么?”莫浩临原本就清冷的音调比寒夜还冷情。
“多少次都没用的。”宴渺坐起身,像说给他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手中的眼燃到尽头,烫上莫浩临修长的指,他没有在意,掐灭后又点了根。
“我不会再有孩子了。”宴渺一件件将衣服穿上,哪怕那些已经残破。
莫浩临呼吸有些乱,他掐了烟起身,不想听她再说下去。
宴渺转过身子正对他,字字惊心,“我没有子宫,生不了孩子了。”
玻璃与地面的撞击比窗外突然的刹车声还要刺耳,宴渺清楚地看见莫浩临失手打翻了手边的烟缸。
“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不必为了救小莫而接受肮脏的我,不必特意对我好。”寂静的夜幕里,宴渺平静得诡异。她缓缓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莫浩临身前,“债,我还了。”
“谁准的?”莫浩临目光一滞,冷冷地俯视她,“如果你生个孩子,或许我还能当还清了。”
“我究竟欠了你多少,而经历的这一切是否能够抵消,你心里都清楚。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再qiang暴我几次才够?”
莫浩临眼底爬满怒气。她宁愿轻贱自己也不愿在他身边么?
宴渺伸手贴上莫浩临的脸,手腕上残留明显的捆绑痕迹。
莫浩临没有闪躲,她冰冷的手如同她冰冷的心,也冰凉了他的体温。
“为了小莫我要好好活着,你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因为我不爱你了,不爱你就不会被你伤害。你要是有需要,我现在就把衣服脱了。”
等不到莫浩临的回答,宴渺就开始慢慢脱去衣服,将身体彻底暴露在他眼前。
“够了!”莫浩临推开她,胸前的起伏表明他内心并不平静。
宴渺走上前一步,轻柔地说:“没关系的,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
熟练抽出一根烟含着唇间点上,宴渺把烟递给莫浩临,无言地缓缓转身跪坐。
白皙的背上,密密麻麻的烫印和细长交错的伤痕在柔和的月光下触目惊心。
“你……”
莫浩临震惊得倒退一步,踢中了身后的椅子,划过地面的摩擦声刺耳地撞击灵魂。
“七年里一直有人代替你来惩罚我,我知道如果不是亲自动手,你是不会满意的。如果你不喜欢用烟,可以试试用鞭子。”像是想到什么,宴渺顿了一下说,“我忘了这里没有鞭子,皮带也是可以的。”
感觉到有只手在背后游走,宴渺微不可见地收紧身子,紧接着一件西装披在了她身上。
她身上的伤痕都是钱杭宇弄出来的?莫浩临不自觉垂眸。
宴渺听见身后的人说:“七年,在我身边爱我七年,七年间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准离开,七年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放你走。”
宴渺疲倦地合上眼,“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我在你身边七年也不会爱你的。”
莫浩临转过身淡淡地说:“即使是假装,我也要你爱我七年。”
彼此背对着,谁都看不见谁的表情。宴渺刚想拒绝这荒诞的要求,莫浩临再度开口:“换件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小时后,两人站在青合墓园的一处,宴渺满面泪水,手指颤抖地抚摸墓碑上烫金色的名字。
白琴。
莫浩临沉声说:“我知道你当初没有能力也没能替奶奶殓葬,在出国前我把她接到了这里。”
日日夜夜在她家前面等着,希望她总有一天能出现自己眼前。即使她的家被烧成了一堆废物,可里头还有她最爱的奶奶。原本以为她一定会回来替奶奶守丧,可没想到为了躲他,她狠了心不回来,将奶奶的白骨抛在了焦木碎石中。望向宴渺的黑眸藏着晦涩难懂的复杂。
“谢谢你。”
这句感谢宴渺是真心实意的,她想为奶奶做的,他七年前就替自己做了。奶奶一直好好地待在这里,没在死后被日晒雨淋,她的心也好过了许多。
莫浩临阴沉着脸,冰冷的语调像是从地下传出,“七年,如果你敢离开半步,我就把奶奶从这里请出来。”
“不要!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宴渺扑上去紧张地抱住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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