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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齐准将、麦克温尼中校和史密斯中校都被调职,由较 年轻的军官接替他们。
接任第 104 旅旅长的是桑迪兰兹,年仅 40 岁,金马伦高原人。在桑迪 兰兹将军的指挥下,蒙哥马利的生活和工作习惯有所改变。他每天 6 时 15
分起床,7 时早餐,7 时 45 分出巡。有时,他随旅长出去;有时,他与旅长 分头行动。他们中午 1 时回旅部就餐,下午处理公文。午茶后,在旅部附近
走走,或去视察炮手或工兵的工作,并草拟计划。下牛 8 时吃晚餐,晚饭后 再办一点公,通常 10 点就能就寝。
麦肯齐将军曾给予蒙哥马利自由和鼓励,使他在旅里得以创造自己的 地位,那种地位使蒙哥马利不知疲劳的秉性得以施展。但开始教蒙哥马利领
悟旅长职务本质的人,却是桑迪兰兹将军。桑迪兰兹将军使他了解了旅长同 其炮兵和工程兵之间的关系,这对于蒙哥马利上尉的前途来说,是极其重要 的。
蒙哥马利在 4 月 10 日给他母亲的信中还谈到了他对托姆斯的印象和一 些战场上的事情。托姆斯上尉与蒙哥马利是皇家沃里克郡团的旧同事,现任 第 106
旅参谋长,该旅与第 104 旅在同一地区内作战。他写道:
“我曾同他长谈。我觉得他的身体不太好,他忧虑的事比大多数人都多 得多??最近有些形迹可疑的飞机在我们的战壕上空飞过。所有的英国飞机
在两翼下都有红、白、蓝三色圆圈连续相套的标志,使我们能从下方加以识 别。德国的飞机,则在机翼的下面漆有黑色的马耳他万字标记。德国人很可
能将俘获的英军飞机拿来使用,但他们必须将标志稍加修改,否则,便会受 到他们自己炮火的射击。因此,德军便将那些圆圈改为方形,这样只有用好
的望远镜才能识别。德军自己又对这些飞机射击,想欺骗我们。当然,他们 会小心从事,避免射中。德军是很有发明天才的,其计谋之多,非同小可。
德军在我们前线运用一种绵密的扩音系统,来侦听我们的信号和电话。到目 前为止,我们的有线电话是用一种称为‘地面回路’的方法,不用双线,只
用单线,另一条线则利用地面导电作为回路。因此,德国人便可以截取我们 的通讯信号。现在,我们必用第二条电线,称为‘金属回路’而不再利用地
面导电回路了。然而,即使如此,德军得到的有关我们的情报,也是多得惊 人。在我们第一线后面不远的地方,住有许多法国难民和一些比利时难民。
我相信在这些比利时人里面,一定有不少德军间谍。那些间谍可能用鸽子将 消息传递回去??”
蒙哥马利在圣保罗读书时,教师可能认为他的写作能力已无可救药。 但在战场上,蒙哥马利叙述经验的清晰与扼要,却不能不令人叹服。蒙哥马
利似乎没有丝毫的忧虑,他对眼前的工作全神贯注,从不杞人忧天,使其长 官和部属对他钦佩不已。
蒙哥马利对事物的洞察,简单明了。这在教室里并不显得重要,但在 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禀赋。其他人可能对部下关怀过分,
也可能观察战争的视野较宽,对盟军战略战术的得失更为敏感,但能像蒙哥 马利那样对自己周围的环境观察得那么清晰的人,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但对战役和战斗的全局,蒙哥马利却看得不那么清楚,常常盲目乐观。
1916 年 3 月初,他给母亲写信说:
“法军在凡尔登的战况颇为顺利,法军一点也不担心。当然,若是情势 不对,我们自会从旁支援。但事实上,法军对整个战斗都能妥为掌握,从未 动用过预备队。
我们的任务是坚守和巩固自己的阵地,让德国人自己前来送死。所以, 我们不从这边发动进攻。德国人损失惨重,肯定是吃不消的??”
实际上,事实完全与此相反。法军在凡尔登浴血奋战,伤亡惨重,根 本没有取得战略突破的希望。为了减轻法军的压力,英军不得不在法军的要
求下,单独发起索姆河战役。这场战役原计划在夏天与盟军共同进行,现在 却完全成了英军的事情。
1916 年 7 月 1 日,索姆河战役拉开序幕。在作战的第一天,英军就伤 亡了 57000 人,其中阵亡者达 19000
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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