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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侧,她不自觉得收了收,却还是躲不过。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你再清楚不过。”
于好猛然想起刚才的一幕,抬眸迎上言穆的目光,眉头微皱,“你这是在怀疑我?”
言穆冷笑了一声,一侧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我不想,但是你确实那么做了,不是吗?”
“我没有!”于好将下唇咬得微微泛白,却还是没忍住翻涌而出的泪水。
言穆的神情有些复杂,语气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反而夹杂了些许哀伤,“我很希望,那时候我是盲的。”
开门的声音传来,言穆意味深长的看了于好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总是让人有距离,总是不轻易把自己心头所想说与她听,更别提身上的伤口。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她仿佛清晰地看到他身上满是滴血的伤口。
可受伤的不该是她吗?明明最痛的是她啊……
在他离开些距离后,她非但没感受到轻松,反而觉得自己已然千疮百孔。每呼吸一次,都是钻心的疼。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她再无力支撑。靠着墙壁缓缓滑落,最后干脆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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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穆的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膝盖上,食指与中指间夹着跟已快燃尽的香烟,烟雾在他的手指尖飘忽。
言穆一直是个很精明的男人,Jason还从没见过他如此失神。Jason叹了口气,走近了些,俯身抽出他指间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中,才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放不下就去追回来。不论她现在到底有没有背叛你,她心里一定还有你。如果真去国外,等你回来,说不定人家孩子都有了。那时候,我怕你后悔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Jason皱眉沉思了片刻,“中国有句话怎么讲来着,黄花菜都凉了。”
言穆沉默了片刻,忽的站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Jason看过去。
言穆修长的手握上门把手,叹了口气,“去热黄花菜。”
彼时雪已经停了,地面依然潮湿。空气也带着些许湿气,偶尔有风从某个拐角处吹来,寒意便更浓了些。
一路思绪太多,他竟没发现不远处正围着一群人,直到身后不断有人跑过去,不小心撞到了他。他才发现那群人像是在看什么把戏,时不时的还传出惊呼声。
从人群旁走过,目光无意间落在人群中。
那是一个戴着白色面具,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目光所到之处,只能看得到男人的一双眸。
“怎么做到的?”
“太神奇了吧!”
“我离得这么近多没看出端倪!”
……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言穆总觉得他走过时,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可当他转回头时,男人却俨然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
渐行渐远,惊呼声也慢慢听不见。他也不再多想,拦了辆出租车,去找他想找的人。
“这就结束了吗?”
“再多表演几个啊!”
戴面具的男人却沉默地摆了摆手,俯身开始收拾道具。
见男人无意继续,人群也都无趣的散了去。
男人背起背包,拐进一个细长的胡同。潮湿阴暗的胡同,越往里走,光线便更暗了些。光线模糊间,男人抬手摘下脸上苍白的面具,一侧嘴角微微勾起。
作者有话要说: 茶茶最近快被毕设逼疯了,每天焦头烂额,好几天没码字了,今天码起来,真是舒(ka)爽(si),希望大家体谅下……呜呜呜……
☆、她来审问
有些话,有些事,说出口,做出来,就会在两人之间扯出一道裂痕,再难修复。
他那般冷漠地对她,公开承认怀疑她,那一刻,在心头奋力支撑了太久的信念,瞬间崩塌了。或许真是太累了,她真有一种走不下去的感觉。
在他们的爱情中,她始终是弱者,等或不等,是否继续,主导权永远在他,她能做的只有遵从。不是生而卑微,只是,她爱得太卑微罢了。
所以……就这样结束了吗?
于好靠在门后,与冰冷的地面接触得久了,周身都凉得麻木了。屋内没有开灯,只留下一片昏暗。昏暗之外,万家灯火在黑夜中似有温暖,却让她心里更冷了些。黑暗中,她的一侧嘴角微微一勾,泪水却顺着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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