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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若真是死了,这一世她该要怎么活?姑且不论她是谁,这一生能够再重逢,已是十足的缘,他爱她也好,不爱也罢,她都无法眼睁睁目睹他的死别,她不能!
“多乐?你是怎么了?”齐子胤注视她半晌,注意着她眸底不断翻掠的盘算,伸手欲碰她,却被她挥开。
“不要碰我!”她连退数步。
不,现在别再碰触她,她不想再看见那一幕!
太可怕了、太惊悚了,她完全无法负荷。
伸出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然后慢慢握紧缩回,最后他不再看她,转头就走。
幸多乐见状,发现自己太过激动了,肯定教他误会,追出门,却早已不见他的踪影。
可恶,腿长了不起,跑那么快干什么?
气喘吁吁地靠在大门边,小梁走了过来。“你在干么?”
“没有。”死也不肯承认自己正在追一个男人。
小梁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那两个人搭在一起,看起来就很不顺眼。”
“小梁?”幸多乐微愕。小梁对人向来不会有诸多批评的。
“回咨询室吧。”小梁拍了拍她的肩。
“……嗯。”也好,她现在确实是需要一点时间厘清满脑子的错乱思绪,然后再找齐子胤商量该怎么办较好。
而命理馆外——
于文把车停好,一手拿着刚买的晚餐,一手甩着车钥匙,十足雅痞地下车,却猛地被一股力道正面撞上,连退两步才稳住自己。
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见有人喃着——
“无咎?”
缓缓抬眼,狭长美目闪过些许诧异,而后摇头失声一笑。“……你的执念真是深啊。”已经有多久没听人这样叫他了呢?怕早已过了五百年了。
“你居然也在这里?!”赖咨云神色有些惊恐而显狰狞。“这一回谁都不能破坏我,就算是你也不能!”
话落,拔腿就跑,恍若避他如鬼邪。
于文微微哼了声。“想呛声,也要大声点啊。”说了就跑,一点气势也没有,难以服众。不过,那背影还是百年不变,一样尊贵。
又走两步,一阵黑影又袭来,这一回他学聪明了,先跳开两步。
“是你!”恶狠狠的嗓音随风拂面而来。
侧眼探去,于文一脸无辜样。“又怎么了?”跑了一个,又来一个,他今天是犯煞吗?
“哼!”齐子胤懒得睬他,赶去找赖咨云。
“哼?只有你会哼啊?几百年不变的老毛病,劣根性!”喃喃自语着,而后心情极好地漾起笑,哼着歌。
清清楚楚地想了一天一夜之后,她,硬着头皮来了。
也许他不想见她,也许他不在家,又也许他讨厌她至死,但,为了告诉他关于他的未来,她还是来了。
幸多乐站在镂花铁门外头,握紧他先前给的预备钥匙,瞪着对讲机很久很久,鼓起一辈子一次的巨大勇气,给他很用力地按下去。
然后,那栋很漂亮的法式别墅里的灯亮了起来,对讲机也传出声音。
“干么?”声音是很不爽的,很齐派的调调。“我不是给你钥匙了吗?”
退缩了下,她强迫自己镇定,清了清喉咙回答,“我有事找你,可以吗?”
“废话,不是来找我,难道是来找鬼的?”没好气地咕哝了句,镂花铁门打开来。
通往建筑物的这条路,幸多乐走得像是一辈子那么久,而屋子的主人早已不耐地开门迎接,双手环胸的倚在门边,看得出他很不爽。
“来干么?”语气一样很冲。
“……我想看版画。”喔喔,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有病啊,晚上跑到人家家里看版画!
“版画?”重重地哼了声,他转身入内。
幸多乐跟着走进,却见他迳自拐进二楼,不知他意思的她,也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既然不想理她,又干么要让她进来?
正恼着,却又见他从楼梯转下,手上拿着版画,脸色臭得像刚被倒了笔上亿的债一样。
“喏,既然喜欢,干脆送给你,你觉得怎样?”东西一给,他转进了隔开厨房的酒吧,替自己倒了杯酒。
“我……”摸了摸版画,上头凹凹凸凸的,闭上眼,似乎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版画印出的画像。她张口欲言,然而对上他又冷又冒火的眼,有些话实在很难说出口,咬了咬牙,她豁出去了。“我知道你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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