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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将悲哀地笑了笑:“那个肇事者最后被无罪释放,只因为他是一个极有权势的参议员的儿子。律师和医生证明,当时他的精神状态有问题,所以不必为车祸担负任何责任。可是据我自己调查得知,那个人明明是酒后驾车。”
“原来这就是正义。”
凄凉地望着天际的一抹红霞,尊将喃喃地道:“这就是我一直深信不疑的信仰。”
风照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再后来,我发现像我这样遭遇的人实在太多了。原来人的世界,也遵循着弱肉强食的野兽法则。所谓的公平,根本就是可笑的谎言。我们安全总署维护的并不是弱者的利益,只不过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强者们的工具。”
“真是天道不公!”
尊将握紧了拳头:“当时,安全总署与亚历山大秘密开始了兽人的研制,亚历山大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些远古怪兽的细胞,在安全总署的帮助下,建造了一个物种基因库。”
风照原吃了一惊,他亲眼在亚历山大的城堡里见过那些可怕的远古生物,只是没想到,制造兽人的原料不是一般的野兽,而是那些远古生物。而罕高峰向组员们介绍兽人时,也刻意隐瞒了一些内情。
深深吸了口气,尊将低沉的语声渐渐激动:“兽人就是这样被制造了出来。它们一半是远古怪兽的惊人体魄和凶残兽性,另一半却被赋予了人类的灵性。它们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密室,被残酷的训练折磨,被当作了廉价的工具!只有在深夜,隔着重重铁门,依稀听见它们绝望的嗷叫声,才能体会到它们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的心情。”
“所以你悄悄放走了兽人?”
“是的。”
尊将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笑容越来越苦涩:“当我打开密室铁门的一刹那,我好像看见了那头养育我的母狼,想起了它死前流下的眼泪。”
“而我,也算是一个兽人吧。在我的血管里,应该也有狼的乳汁在流动吧。”
尊将喃喃地道:“从那一天起,我开始了漫长的逃亡生涯。因为天道不公,所以我用掌握的秘术,用我的一双拳头,去履行正义,去履行所谓的法律不能履行的正义!”
“天道不公吗?”
风照原喃喃地道:“后来你遇见了赛玛?”
“不错,兽人们在被安全总署的追杀过程中,狂性大发,纷纷报复一些无辜的人类。我恰巧遇到赛玛,制住她并花了六年多的时间,用一种特殊的秘术渐渐治愈了她的兽性。现在的赛玛,至少百分之九十是人类了。”
“然后你们就开始了对亚历山大的复仇行动。”
“开展兽人计划的人,本身就是卑鄙可耻的,因为他根本不懂得尊重生命!”
尊将森然道:“亚历山大最可恶的地方,是将那些被杀死的兽人制成木乃伊画像,偷偷以天价在黑市上买卖,大发横财。为了替那些惨死的兽人同伴复仇,赛玛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嫁给了亚历山大!”
风照原心中凛然,赛玛这样的举动,真可以算得上是悲壮了。
尊将续道:“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摧毁亚历山大的物种基因库,不让兽人的悲剧重生。”
风照原恍然道:“所以你施展秘术,制造出城堡的种种怪事,都是为了逼疯亚历山大,然后让赛玛接管一切,自然就得到了物种基因库。”
“可惜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
尊将长叹一声,悲愤地看了看怀中昏迷的赛玛:“赛玛牺牲了自己的身体,想方设法,还是没有找到亚历山大的物种基因库。”
“我知道在哪里。”
风照原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道。
尊将的眼睛骤然亮起。
天际粉红色的云霞里竖起一道细细的抛物线,红得透亮,闪着金光,如同沸腾的溶液一下子抛溅上去,直向上冲。
尤妃丽抬头看了看天色,沉默不语。
前方是一片沼泽地,几个特种士兵的尸体倒在地上,身躯缩成了婴儿般大小,嘴角里不断流出墨绿色的污垢。
札札不安地道:“副组长,看这些士兵满脸惊骇的表情,似乎死前遭遇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
“当然是尊将下的手了。”
尤妃丽神色冷漠:“还没有找到风照原吗?”
札札点点头,眼角密布血丝,颤声道:“真让人担心啊。”
“我们去前面的沼泽地搜查。”
尤妃丽金袍飘动,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