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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座回位子上,她刚刚拔出日本刀把风琴修好,缓慢忧伤的圣曲再次从她指尖下轻轻流出,抱着露娜的查理突然哭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人人都有自己的伤心往事,能在上帝面前痛哭是心灵最彻底的涤荡。
柏宁嬷嬷眼含着泪水用手搭在查理的手,抬头看着摩里斯说:
“你带着枪来到这里,却放下枪坐在一个修女面前,你认为这不是上帝的安排吗?”
连太郎和安芸听到风琴声一起走进教堂,看到柏宁嬷嬷和摩里斯站在圣坛上,地上站着一群狗,查理一直背向大门跪在地上抽泣。连太郎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会有一个杀手跪在上帝面前?不过安芸说要让两个人受到感化,现在摩里斯还站着,只要他走出来,这场决斗依然是连太郎得胜。他低沉有力地小声说:
“摩里斯,我们走了,你还要开车。”
摩里斯没有挪动脚步,他的表情彷徨而犹豫,过了一会他大声叫出来:“阁下,我觉得我们在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我想听她讲多一些……我……”
连太郎的脸马上露出怒容,他转身跑到小广场中间四周看看,竟然看到钟楼上仍然竖着一个黑色的十字架。
安芸和连太郎一样意外,她以为连太郎扑灭了营火斩碎了十字架,教堂风水已经失去祥和的力量,并不足以在短时间里感化那两个杀手。她抬头看上钟楼,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几把长梯重新搭在钟楼上,三个修女和刘中堂都在凛冽的寒风中抱着安婧的双脚,安婧展开双手象耶稣受难一样站在钟楼的最顶端,风吹得她摇摇晃晃,修女袍象一团黑色的火焰四处张扬。
安婧用尽全力让自己站直,圆睁着大眼睛盯着连太郎,口中轻轻地念诵着圣经。她诵经的声音不大,可是小广场上每一个都可以听清楚从风声中传来的细细的声音:
“上主,请静听我的申诉,倾听我的出自绝无虚伪唇舌的祈祷。任你考验我的心灵,夜间来视察我,以火锻炼我,你总找不到我的邪恶,因我的口未象人一样犯了罪。我的双脚紧随你的脚印,我的脚步决不蹒跚不定。”
连太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愤怒,心里冒出一阵寒意,作为一个武士为了自己的使命来到这里拼死作战,他本来应该问心无愧,可是他感到冷和害怕,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安婧念诵的经文似乎就是要让连太郎听见,她一直盯着连太郎说:
“天主,我向你呼号,将投奔到你右边的人从敌人的危害中救出,求你护卫我有如眼中的瞳仁,在你双翼的庇护下叫我藏身,使我脱离谋害我的暴民,及那企图消灭我的仇人。他们关闭了铁石的心肠,口中语言尽是夸大狂妄,他们的脚步现已把我紧逼,瞪着眼务要将我推倒在地。”
连太郎看着站在天空以身体为十字架的修女,心神都恍惚起来,这就是以神的名义表达出来的力量,在圣神修女院的天空有一个斩不断的十字架。安婧的声音越来越愤怒,她看着满地鲜血和烧焦的流浪狗尸体,眼泪不停流到脸上:
“上主,起来迎击制服我的仇敌,上主,挥动利剑救我脱离恶徒。上主,求你亲手将他们治死,使他们离开此世,灭绝他们!使他们不再呼吸!”
修女们跪在小广场中间和安婧一同祈祷,气氛越来越凝重。连太郎知道自己真的输了,他按着耳机叫雪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他连忙跑到狗舍里面,看到雪和詹姆士都晕倒在浓烟中,因为他一声令下,雪不顾一切地死守着狗舍,直到昏死过去也没有离开阵地。
连太郎抱起雪默默走到小广场中间,向教堂里面和安芸分别深深鞠躬,然后开车离开古堡。安婧一看到连太郎上车,马上从钟楼顶跳到教堂顶上,捉起一个雪球向轿车顶扔去,尖叫着大骂:“凶手!败类!你们把狗狗还给我!”
安芸抬头对安婧大声说:“婧婧,快下来,上边太危险了。”
修女们麻利地收拾教堂,安婧坐在一边看着死去的大狗哭得双眼通红,柏宁嬷嬷一直和两个新信众谈心,有几个修女过来安慰安婧。刘中堂站在安婧身边有点不知所措,安芸看得出他正在干着急,于是对他说:
“刘兄弟,录像带还能看吗?一会警察到了要交给他们。如果连太郎跑得快的话还可以离开美国,不过警察看过这盘带子会把他列为通缉犯,以后他想入境就不容易了。”
刘中堂看看表,奇怪地问道:“我们本来计算警察半小时以内就可以到达,现在足有半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到?”
安芸看着满目疮痍的小广场说:“连太郎的确是成功破局了,警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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