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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想起一个故事。一天,一个能人对一个庸人说:“我很累,什么事都必须自己去做,真不知我死后他们会乱成什么样子?唉!”庸人对这个能人很同情,却分担不了什么能人永远躺着了。
真的,我们中间许多人都太高估了自己,其实,生时就应该以生的立场去享受生的烦恼,生的美妙,人生最可贵的是生的过程,是忙碌与安闲掺和的旅行。现在,我竟然有了这一空隙,可以什么都不必做,什么都不必忙,这又是何等的神怡惬意呢?望着焦躁的同行者,我多希望能将我所要想说的告诉他们,不要错过这静默的薄暮,珍惜这难有的平和安宁的美丽。然而,一向孤独的我,只能轻轻地摇一下头,再摇一下头。
就怕你笑
陈治治
你冷吧!你爱理不理,冷若冰霜,怎么样都行。奈何我练就一副铁石心肠,无*衷漠然视之。
你急吧!你唇焦口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嬉皮笑脸一套接一套,只是我闭目塞听充耳不闻与我何干!
你气呀!你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摔盘子跺脚跺得“咚咚”响,我冷眼旁观看马戏团表演,气死你活该!
你哭呀!你抽抽嗒嗒,我呜呜咽咽;你涕泪交流我花容带泪;你若丧考妣我嚎啕大哭,来而不往非礼也。
任你用尽三十六计七十二般变化,我却泰山青松般岿然不动。
忽而你笑了,笑得阳光灿烂,春光明媚!让我乖乖缴械投降,重新投进你的怀抱。
一生何怕?就怕你笑。
君子兰
文汇月刊
李昆纯
冷却了的君子兰热,却冷却不了我的情感。
一颗小小的种子,裹着情谊和北国的风雪,远涉山山水水,而后落在我的案头,沐着江南的阳光。从稚弱的幼苗开始,历经两个年头,眼下已经互生着四对叶片。那宽宽的叶身,密密的叶纹,蕴含着我的多少期冀和喜悦。
可是,它却生长得太慢。我默默期待,何时才是它的花期?
前几天,在叶片的底部,又萌出了爱的热点,预示着将长出一片新叶。可是,君子兰却像紧闭着嘴唇,怎么也不肯吐露出来,我等待和观察着,几天后还是那么青青的一线。
失望之中突然领悟,我是否少了一些情爱?!
君子兰也在观察我啊!
于是,我翻换了熟透的土层,荫灌了血一样浓的肥水,从渴望的眼神中,君子兰像领会了我的心意,爽快地将新叶吐了出来,嫩生生的,鲜活活的,像灵巧的舌头,舔着葱绿的嘴唇。
花期尚远。
花期在望。
我坚信,那一朵需孕育几年的高洁的花朵,终将以色泽和芬芳,呈现在面前,给我以慰藉。
看着湖
相思树
许达然
一大早沁凉的风就暗暗催送时间拨弄湖水的声音,恍惚熟悉却难理解的唏嘘;雨若也加入,把湖搅得不宁,我们也不来了。湖上溟�,假如是雾,可把湖罩得凄迷。
迷糊或清醒,我们任何时候来,湖都慷慨招待。
心境晴朗,我们又到湖旁。总是晚起的日头答应在五点一刻醒来。日头比谁都爱水,昨天黄昏我们还上班它就一声不响坠入湖的另一边睡了。现在要起来,惟恐着凉,先点点火烧几片云衔接天跟湖。水不害怕滚,都尽量保持冷静。看来五点十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它却还缠着水。赖了两三分钟后才眯着眼抛出橘色的染发,浮散在水平线上;摊开成彩绘溶释后,才冉冉探头露脸。开始还矜持绯红,越往上升越不害臊,装模作样,竟奢丽起来了。脸全都亮出时,圆润闪耀得刺目。一霎眼,几只水鸟惊叫起来,飞入风浪的和声里;高亢、清脆、优柔三重奏,婉婉转转送给日头听,渐远渐稀。
漾漾传来湖水和日头的交谈。谈的究竟是什么,习习推挤着阳光又和湖水厮混在一起的微风不见得懂,徒填满我们的耳朵,还自作主张约定湖水向沙滩涌来韵律。湖水朝石灰石岸冲,冲不动,冒出白厉厉的獠牙,噬不裂,自己却碎了。石灰石是多年前从远地运来的,久已附生着水藻引诱鱼给人钓。人就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爱湖,却不准水扩展,围造岸按捺住湖。人占领了这里后无端替湖担忧,甚至安排些柳,风吹都不走。也不知是湖依依挽留,还是柳婀娜拖曳湖,互相体贴正够幽美的,却还嫌单调;既造桥又摆亭,简直把庭园都搬来了;非但要给人瞧不停,而且故意和鱼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