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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个亲儿子本身在太后心里留下的影子只怕都是单薄的模样。
雍正一忍再忍,防了又防,着实觉得累的慌——因此他在得知薛氏的打算后并未阻止,而是借薛氏的作为警告太后:别忘了你还有一张催命符,安心退避修佛不好吗?隆科多虽死了,但知道当年旧事之人却还没死绝!
若是太后能因此知道分寸而主动退出,那自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只如此一来薛氏作为震慑太后的存在便必须好好活着——雍正毕竟不可能把太后与隆科多之事宣之于众,他们母子二人之间需要一个见证人,薛氏无疑很合格。何况还有弘暲,弘暲尚且年幼,朕又怎能忍他幼年失母?雍正想起粘杆处密报七阿哥虽明面上不得与薛氏接触,这孩子私下里一点一点攒下的心爱的送去延禧宫的小玩意却从没断过,竹息是看护他的嬷嬷,心有不忍,还多次为他打掩护。
只是雍正心疑薛氏劣迹斑斑:欣嫔一事不说,华妃、皇后,哪个后面都隐隐绰绰有薛氏的手笔在,偏她手尾又干净的很,粘杆处只查出一二分扑风捉影的消息。
也罢,雍正神色冷凝,心道宫中善于玩弄心计之人不知凡凡,只要不是太过阴损的,他实在是懒得去在乎。何况薛氏就算是心有大志想要兴风作浪,也得等十几年后的时间,端贵妃又不是眼瞎,安能让薛氏如意。
且她若是能如先帝爷良妃一般懂得进退,看在弘暲的份上留她性命又有何妨?
雍正拿定主意,他看向下首粘杆处新提上来的小太监,淡淡道,“顺泽,你把这件事的相关情报整理好送去长春宫。”
“是。”顺泽麻利应下便退了出去,雍正则盯着眼前的桌案出神:他答应过黛玉再无所欺瞒,这件事自然也该让她知道,何况他也很想听听玉儿的想法。
但愿她不会生气,别把气撒在他身上,雍正心虚的想着。
【五十九】
待出了腊月,二月份正是九阿哥的周岁,宴席规制完全照着嫡子来办,九阿哥抓了一枚印章和一本书。
书与印章,这本没什么,只是雍正特意嘱咐把书换成,印章换成他自己的私印,这就难免引人遐想,触动一些人的敏感神经了。
长春宫的威望愈盛,慈宁宫的态度便越发冷淡。两方分别把持后宫宫务,倒是打起了擂台,再加上雍正时不时的帮衬着黛玉,长春宫这边要更胜一筹。
长春宫
宫里规定不论阿哥还是格格,但凡到了岁数便不能养在母妃宫里,需送入‘阿哥所’或‘格格所’。和嘉自然也到了年龄,雍正原本还想心疼女儿松口将此事押后,不想和嘉自己倒主动提了出来,童言稚语地说‘不可随意破了宫中规矩’,这努力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可爱。雍正思及‘格格所’里有温宜在,温宜性子稳重,有她带带性格太过活泼的和嘉也是好的,便准了。
想起和嘉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喜爱的同时倍觉苦恼的不仅是雍正也有黛玉,黛玉原本是一心想把女儿熏陶成淑女的,只奈何什么诗词歌赋全然与小和嘉无缘——整日竟喜欢和六阿哥一同比比划划,甚至还怂恿过弘晗与她一其捉弄过老十四。
小和嘉有时又很‘乖巧’,见她疯的太过,黛玉刚狠下心柳眉一竖,她便叫着‘额娘~’扭成一团扑了上来,又是撒娇卖好,黛玉纵是有十分的脾气也不由软下心来。
见自家娘娘看宫务看着看着又是皱眉又是出神笑的,侍立在一旁的紫鹃便知自家主子是又在想小公主了。紫鹃心道小公主搬出去那天主子还嘴硬说要收收小公主的性子——这几天不还是神思不属恨不得再把小公主再接回宫才安心。
紫鹃抿嘴笑道,“主子还是歇歇吧,奴婢见主子这样也觉得疲累呢!”
黛玉被戳中心事,面上咳一声道,“说来也是,和嘉在时本宫不觉什么,她这一走,本宫倒觉这长春宫内无端空落落的——大抵这天下父母心皆是如此了。”
“还记得娘娘小时不得不与老爷分离寄居贾家,”紫鹃道,“那时不止老爷惦记主子,主子寄回家的信件也有满满一箱了吧。”
黛玉思及往事,突然敛眉问紫鹃,“本宫听说近来时有言官弹劾贾家?”
紫鹃不意她突然问起这个,怔然回答,“不只贾家,前阵子史家姑娘嫁去了贾府,史家也在言官弹劾之列,还有其它几位国公王爷——似是追讨朝廷内驽欠银一事。”
“史家姑娘?”黛玉颇为意外,“贾家竟肯叫史湘云做贾府少奶奶?”
“嫁过去的不是云姑娘,”紫鹃道,“是史家的嫡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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