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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龛动了一下,目光低沉下去,“小墨,你是妈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不高兴,你以为妈妈看不出来吗?”
心里的苦涩蔓延地更汹涌了,可是我嘴上依旧僵持着:“妈,我真的没事。”
即使声音里,已经有丝丝的哽咽。
“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不跟我说就算了,你的脾气就这样,有什么从来不会说出来,新学校,你适应的应该差不多了吧?”
“嗯。”我轻轻点着头,然后故意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望向她“妈,我想再睡一会。”
她深深望了我一眼,站起身来,静静走了出去。
对于我执意转学这一事情,一直都让我对爸妈怀着深深的愧意。
我以那个学校的教学条件不好为理由,跟老爸老妈提出我要转学的愿望,而在学习方面对我有求必应的他们当然是万分同意,然后不怕奔波,不辞劳累,替我办了复杂的转学手续,并且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我弄进了现在这个班。
而真正的理由却是,两个月前我原来的学校与现在的学校进行联谊活动,在那时候,我看到了木非,私下里打听了他所在的班级,为了与他在一起,我不惜花费如此巨大的心思。
以爱为名,我才发觉,我也不过是一个自私而无知的白痴罢了。
谢谢你,教会我如此勇敢(5)
夜晚,半弯的月亮垂挂在天空,几颗星星调皮地眨着眼,我倚在窗边,抬起头望着幽深旷远的天空,脑海中忽然想起艾米莉狄金森的一首诗:
月亮,星星啊——
尽管你们很远——但有一个——
还远过你们——
他——离我——远过一片天空——
所以我永远去不成
怎么又想到他了,我甩了甩头,想甩去脑海中他的影子,但是,没用。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他应经在我的心中生了根,并且越扎越深,然后,再也根除不。
这是爱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拿着铅笔在纸上随便扫着,几笔之后,出现的,又是他的那张随时眉头深锁的脸。怎么会这样,我中毒了吗?愤手甩开笔,我揉揉有些不正常的大脑,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我大脑里多长了一根叫做“木非”的神经?
由于我仓皇地回家,什么东西都没带,老妈也上班去了,我一个人面对着冷冷清清的家,百无聊赖,最终还是决定回学校去。
周六的校园,有些安静,却充满着更多的活力。同学们不用被再困在教室里学习那些之乎者也,解答那些勾股定律,各类函数,球场上闪现着他们浑汗如雨的热血青春,校园里某些角旮旯处,还有对对小情侣上演着青葱朦胧的青涩爱情。最美好的年纪,如果整天只知以书为伴,那会是人生最大的遗憾和悲哀,只是可惜,明白这个道理的人着实少得可怜。
虚伪的道德和教育背后,埋没了多少人追求自由和青春的决心。
我捧着一大杯奶茶,坐在篮球场周围的观众席上,咬着吸管发着呆。
秋季的风,已经带着丝丝凉意,卷起地上的落叶,把他们带向未知的远方。
一股莫名的伤感突然袭进心里,人生最怕的不是没有目标,而是你拼尽全力以为自己即将完成梦想,却发现从一开始我们就走错了方向。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这境界都快赶得上杜甫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了。
我表示,我很不喜欢伤花感月的自己。
悠悠然站起身,我对着空气深深呼了口气,也不知道教室里的那只老鼠被清理了没有。想到那只老鼠,我依旧觉得骨头还是酥的。
我拖着自由散漫的步伐,神游太虚地走着,直到前方的一堵肉墙挡住了我的路。
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重复了好几个回合后,我终于对着他发作了。
“你不是嫌我烦吗?你不是想尽一切办法打压我嘛?现在你的目地达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木非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和迟疑,不过,很快就是得意和邪恶的影子。
“这些还不够,我还想看着你更惨的模样。”他抱着双手,以一种我够不到的高姿态望着我。
我也第一次开始尝试着反压了,“那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除非你能把我一次性弄死,否则的话,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看到我出丑的模样。”
四目相对,空气一下子升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