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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习惯。
习惯是个很无奈的词,无奈到成为自然而然,我们称其为,习惯成自然。
而他的这种习惯,被张明慧的出现打破了一个角,他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思念她,回忆她带来的温暖。
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最终发了短信过去,是一条搞笑的拜年段子。但是没收到回音,想必不是在忙,就是被张栋看的死死的。
十点多钟,张明慧才来了电话。吭叽了半天,才说:“我……你干什么呢?”
“看春晚,吃饺子,听响。”
罗阳的声音传过来,跨过两个省飘来,格外空洞。张明慧躲在院墙后边,嘴里吐出的都是白白雾气。她问:“就你一个人,是不是特别没意思?”
听筒里挂来风声,和她柔柔的话语,罗阳弯弯嘴角,说:“外面冷,快进去吧。”
她点头,说:“嗯,新年快乐。”
他也点头,说:“新年快乐。”
“嗯……你要是一个人没意思,就找明蔚玩去吧,她家也就俩人……还有,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她难得的温柔,难得的主动来电话,罗阳心里还真是暖了暖,声音也温柔,“我习惯了,你好好玩,早点回来。”
那种无所谓的语气听来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有血有泪的控诉,张明慧听得鼻子酸酸的。“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啊。”张明慧故意语气温柔一点。
他不在意的笑笑,说:“过年和平时一样,干嘛非得过的跟别人一样?”
她皱眉,强辩说:“过年,不就是过个形式吗?大鱼大肉新衣服,每天都有,再不过个形式,那还过什么啊?”
“嗯,你说的对,一会儿下楼买两挂鞭放放。”
他这么一让,张明慧更不知道说什么了。俩人拿着电话静了一会儿,直到罗阳说:“撂了吧,怪冷的,冻手。”
张明慧被老爸带回J市姥姥家过年去了。实属正常,罗阳出了想念,本来也不觉得怎样。结果被个电话搅合的实在难受,绕上两圈,决定叫上KTV不回家过年的员工。其实就是几个小姐姐,然后如张明慧所说的,直接杀到张明蔚家里。
张明蔚的妈妈早些年是这些小姐姐们的领班,直到现在还在这行里保有深厚的影响力,同时也一直是他爸的得力助手。这次酒吧出事,也都是因她而起。老爸现在在外地,说事情要压一压,不要搞太大。所以,他还真的要去看看的。该管的管,该压的压。
一进屋,他就看见不怎么有精神的张明蔚。每年春节,张栋都是会老家的,这丫头每年都是和她妈一起过。从小就没有正常的三口之家一起过过年。
这样的生活,她又有什么罪过。罗阳摇摇头,他什么时候有了张明慧思想。
把带来的东西让人安排好,罗阳礼貌的说:“程姐,我妈下基层了,今年来跟您凑凑热闹。”
“来来,正好手痒痒,摸两圈。”小程兴高采烈的放桌子,铺苫布,拿麻将盒子。
两个姐妹陪着打牌,剩几个姐妹伺候局儿。罗阳坐小程上家,张明蔚窝沙发上看春晚,一会儿看央视的,一会儿看湖南的,拨台不亦乐乎中。
罗阳打出一张东风,被下家给借了。他说:“程姐,找男人得看清楚,像这样的祸事搭最好不要招惹。”
“是是,这不小不懂事嘛。”她舔着四十多岁的老脸说得自然,打个一饼。
罗阳笑了笑,说:“这人也别再联系了,要是他往S市回,也别自己去见,跟我说一声,有个防备。”
“对对,这人我躲还来不及呢,一家子神经病。”她这个小老板好起来是真好,狠起来也是真狠。叱咤风云的程姐也变得乖乖听话。
几圈下来,罗阳一家输,三家赢。最大的赢家是小程,笑得鱼尾纹都开花了。罗阳摆手说:“换人吧,我也差不多了,再输就得脱裤子了。”
两个姐妹听了咯咯了,说,那还真没见过呢。
罗阳扔过去几张麻将牌,也不理他们了。
下了桌,罗阳倒进沙发里看春晚。歌,没听出调调;舞,没看出步数;相声小品,也没能笑到包袱上。
同样被情所困的张明蔚扔给他一罐啤酒,问:“跟我姐打电话了?”
“嗯,她给我打的。”难得她主动,本来是高兴地事情,他说起来还是沉重。
也是个可怜的娃,张明蔚看他的眼神都透出悲悯。说:“此行目的也达到了,红包也发完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