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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墨将脸埋在双臂间,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心底有个念头拼命地冒了出来——去见他。
可……她却连他在何处都不晓得,又如何能见?
过去单逸尘带她出入总坛时,总有意不让她看清来路,这回又早早将她送回红鸾门来,是不是已然想过自己有朝一日遇险,怕护不得她周全,也不愿叫她看见他受伤的脆弱一面,才特地如此?
那他为何不想想,当她得知消息却无从求证,苦苦吊着,空有满心担忧却想不出半个法子,只能悄悄躲在房内,一遍又一遍地祈求他莫要有事。
她也……想要陪着他啊。
“阿墨……阿墨……”师父听门童说她神色不对劲便过来了,推门看见阮墨环膝坐在门边,双肩颤抖,垂着脸不知在做什么,长长叹了口气,蹲在她身旁,温声道,“阿墨,发生何事了?”
她听出了师父的声音,并未抬头,瓦声瓦气地将事情说了,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了,只觉鼻子一酸,眼角泛起了些微湿意。
“阿墨啊。”师父摸摸她的脑袋,唇边勾起无奈的笑意,缓缓道,“你喜欢上他了,对吗?”
☆、第104章 魔教教主与小媒娘(完)
夜深,月上梢头,微凉的晚风轻轻略过,抚弄着枝叶一阵沙沙作响。
房内烛光莹莹,寂静无声,榻上的人儿双眸紧闭,却迟迟未能入睡。
师父问她,是不是喜欢上单逸尘了,她犹豫了许久许久,最后终于轻而又轻地,点点头。
其实根本不需要犹豫,早在她开始舍不得离开总坛,舍不得离开他的身边,便该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从前他寸步不离守着她,对她千百般疼宠,处处想着要她好,她却只是心安理得地受着,不自觉地习惯着他的给予和付出,不曾想过要回报半分。
等后来他离开了,连人都见不上一面了,她才开始慢慢忆起他的好,忆起他曾为她做过的种种,然后才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失了心,落在了这个毫无保留对她好的男人身上。
她喜欢他。
她……不想离开他了。
脑中忽而轰然一声炸响,阮墨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个画面飞速略过,快得根本看不真切,直令她难受得发不出声音,无意识地紧紧蜷曲着身子,也并未留意到闭合的木窗被缓缓推开,一道修长的玄色身影敏捷地落地,无声无息。
其实这并非是单逸尘头一回踏入此处了,之前阮墨昏迷不醒期间,他曾抱着她夜访红鸾门数回,想着到了熟悉的地方能令她有所感应,有利于尽快苏醒,一连数夜守在她的房间,直到天亮前才离开。
但不知怎的,此回心头倒是生出了几分紧张,驻足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将视线定于某处,屏息凝神,迈步缓缓靠近。
那张不算宽大的木床上,沉色的被褥隆起了小小的一团,上面也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小脸深埋于棉枕里,乌发披散,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可见,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能认出来是她。
真好。
即便恶战难熬,即便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但只要还能看她安然无恙地待在身边,便已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见她一动不动地睡得那般熟,单逸尘不忍打扰她,便轻手轻脚地坐在床头,静静地望着她只露出一小半来的沉静脸庞。
他并不是故意抛下她,只是胡门主向来阴险狡猾,既然能抓走他爹来威胁他,自然也可能抓他身边的其他亲近之人。为了保她安全,也为了自己能心无旁骛地速战速决,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他们发现有这个人的存在前,先将她送回红鸾门,不给他们留任何一丝机会。
当时走得急切,连道别都来不及与她说,回头想想不知会不会惹了她担心。
但实在是事出有因,旁人不晓得内情,他却明了一切。
当年娘病重,爹曾为了给她续命,每日暗中往她体内输送真气,越到后来输送得越多,甚至一度造成自身经脉的衰竭,却从未与旁人道出。他在探望娘时无意发现了此事,欲劝阻,爹却不听,一意孤行。
直到娘病逝以后,爹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也无心再料理魔教中事,他对外称老教主出门远游,实则将爹送至神医谷休养,出重金求得一位神医的相助,多年来一直待在谷内,不曾走漏风声。
至于胡门主,说起来也是凑巧得很。
他出门办事时,偶遇了离谷散心的老教主,起初并未认出来,莫名其妙被一个中年男子在大街上指着说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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