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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嘴,眉毛都扬了起来,大声道:“二弟,你认得上面的字?什么时候认识字的?”
胡广听了一楞,他想起来自己一家都是大字不识一个,自己认识字,是因为灵魂来自后世的原因。
他把腰牌往怀里一塞,捡了块丢在边上的布把绣春刀包了起来放马上,同时转移话题道:“大哥,我们耽搁了不少时间,得赶紧去追丫丫才好!”
胡宽一听,心一下又急了起来。他顾不得再追问胡广,两话不说,翻身上马,一手牵着缴获来的马开始出发。
俩兄弟紧赶慢赶,到达黄河渡口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唯一的渡船上停着两辆马车,已到黄河中心了。
如果两人在路上没有被打劫,应该能在那两辆马车上船前截下来。胡宽恨地用手猛一击马鞍子,放开嗓子,大呼道:“丫丫!”
“几位大爷,我不卖女儿了,钱还给你们……”
饱含无奈地呼喊,声震四野。渡船上的人好像有了动静,有几个人口贩子对着胡广两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丝返航的迹象。
胡广没有跟着一起喊,因为他知道喊了也没用。那些从事人口买卖的人,难道会好心地返回回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黄河水量并不多,但毕竟是黄河,差不多也有一里左右的宽度。作为渡口,河水还是比较平稳的。
没有太阳,是个阴天。此时离黄昏也不远了。秋风吹来,很是寒冷。游过去是不可能的,只能找船过去才行。
这种世道,没有死的人都在家里躺尸,减少活动也就能少点吃喝。不是必要,是没有人出来活动的。
再说,府谷也不是繁华的所在,商人也少。因此这个渡口除了已到河心的渡船之外,没有其他人和船。要想过河,就只有等渡船返回了。
眼睁睁地看着渡船停到了对面渡口,两辆马车下了船后扬长而去。可是,那渡船却没有再返回,甚至还能看到摆渡的四名船工竟然固定了船后,跟在车队的后面离开了。
胡宽看得焦急万分,他抬头看看天色,用尽全身的力气,纳闷地呼喊船家。
“哥,别喊了,他们肯定是被那些人口贩子威胁,不会过来的了。”胡广瞧出了一丝端倪,恨声说道。
这个道理,作为生活经历更为丰富的胡宽来说,又何尝不知道。可亲手卖出去的女儿就在对面,眼睁睁地看着远去却无能为力,又怎能让他不尝试着呼喊看看呢!
“不知道这些人是山西哪里人?今天不追上他们,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丫丫了!”胡宽捶着自己的胸膛,埋怨自己道,“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喊的!”
5 河贼
这个时候,是没有后悔药吃得。胡宽的身子忽然晃了晃,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胡广一见,吓了一跳,以大哥那精湛的马术,怎么会出现这个情况?
“大哥,怎么了?”胡广连忙控马靠近,一边关切地问道。
胡宽已稳住了身子,侧头看着胡广,虎目含泪,摇了摇头道:“没事!”
这时,胡广听到大哥肚子传来“咕噜咕噜”地声音,一下便明白过来。大哥肯定是又累又饿,加上情绪激动,所以差点掉下马。
一想起这个,胡广的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他也感到很疲惫,肚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存货。
胡宽听到了弟弟肚子的声音,他望着对岸要消失的人迹,转过头无奈地说道:“走吧,先回家,家里还能做几次钱钱饭,先吃饱了肚子,明天我再过河去找找看。”
如果是后世的身体,胡广有把握现在游过去一点事都没有。可现在这幅身子,他只能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没有办法之下,他正想点头同意时,忽然眼角瞅见河湾处荡出来一条平板船。
胡广大喜过望,连忙伸手招呼那边道:“船家,过来帮个忙,我们急事赶去对岸。”
胡宽听了精神一振,连忙转头看了过去。
果然,有一艏平板小船正划向自己这边的渡口,船尾的艄公是条精壮汉子,应了声便过来了。不过是张陌生面孔,不是府谷县城的。
但在船离岸还有一丈多远的地方却停了下来,那艄公指着他们,中气十足地问道:“载你们过河可以,但两人三马要一两银子!”
胡宽一下愣住了,平时摆渡费用一次最多五文钱。这艄公一张口就翻了这么多,这心也太黑了吧?
“好,没问题,快点把我们送过去就成。”胡广没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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