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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小a一边拆包装一边问,“你家那位帅哥送了啥?”“国际包裹寄起来很不方便啦。”许辰川笑笑说。尽管如此,到中午检查邮箱的时候看着空白一片的包裹记录,他还是生出了一点寂寞的感觉。白祁丝毫没记起来这个日子。直到收到送上门的礼盒,他才意识到情侣好像都是要过情人节的。顾疏影对情人节、圣诞之类莫名其妙的促销噱头嗤之以鼻。他们每年只庆祝彼此的生日,每次送的礼物也都是固定的——一个送画具,一个送画。顾疏影的画风华美风流、锐意四射,一朵牡丹也能勾出刀光剑影。他在这件事上格外任性,兴之所至无所不画,意兴阑珊了就撕碎扔掉,并不以挥霍才华为耻。“万一画完成了传世名作,我岂不是死了几百年还要被人考证三岁时的糗事,多可怕。”他笑嘻嘻地说。但他很少画白祁,即使画了,也从不勾出五官。每年一幅肖像,白祁从轻衫少年长成男人的模样,在他笔下却始终是空白的面目,颀长的骨骼,像一抹清幽淡薄的影子。那为数不多的几幅画现在都已经被烧得灰都不剩,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碎纸。白祁对着日光举起纸片,看着上头铅笔的痕迹。笔迹磨损得厉害,许多细节处已经消失不见。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又觉得它清晰、深刻得可怕,仿佛一道歃血的咒符,百年之后都消磨不尽。白祁一把合上了抽屉。或许是龟缩在深处的记忆不甘被逐渐遗忘,当晚顾疏影又出现在了他的梦里。华美风流、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站在灰羽般的寂静中,一转过头来,却是空白的脸。他笑嘻嘻地一歪头:“你怎么不去死呀,白祁?”白祁是被手机铃声救醒的。许辰川在那头微笑着说:“早上好。”白祁不得不捂住手机,等自己喘匀了气,才将它拉回来说:“你回寝室了?”“嗯。”“那开视频吧。”“哦,好。”视频很快接通了。许辰川趴在床上支起上身,一手托腮看着屏幕。“你脸色不太好。没睡好吗?”“没事。钢笔我收到了。”白祁举起笔在镜头前晃了晃,“抱歉,没给你准备礼物。”许辰川被他的道歉惊了一下:“没关系没关系,我跟个风而已,又没事先跟你说。再说……礼物你不是在我开学前就送了吗。”白祁扬了一下眉:“你穿了吗?”“……嗯,穿着呢。”许辰川老脸一热。那打内裤只是普通的内裤,但自从穿上,他每次换衣服都感觉怪怪的,仿佛低头看一眼,就被白祁宣告一次那地方的所有权。既羞耻……又有点高兴。白祁露出一丝笑意:“那脱了裤子,撸给我看。”于是许辰川脱了裤子嗯嗯啊啊地撸了起来。这时天上掉下颗陨石把他砸死了。全文完。 情人(二)白祁扬了一下眉:“你穿了吗?”“……嗯,穿着呢。”许辰川老脸一热。那打内裤只是普通的内裤,但自从穿上,他每次换衣服都感觉怪怪的,仿佛低头看一眼,那地方就被白祁宣告一次领土主权。既羞耻……又有点高兴。“我还没看过你穿上的样子呢。”“诶——诶?”许辰川被噎住,对方一脸淡定,丝毫没有调戏人的自觉。许辰川有点慌乱地回头看了看,内心斗争片刻,小声问:“现在?”“现在。”虽说两人更黄暴的事也做过了,但许辰川的羞耻心还是受到了新的冲击。他跳下床去锁上门,重新跪坐到电脑前,清了清嗓子,涨红着老脸伸手解开了裤链。……“啧,不错。”专注高冷三十年的某大神观望了许久,才表示首肯。许辰川被他凉凉的目光透过屏幕盯着,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产生了被触摸的幻觉,无形中连那薄薄一层内裤都一并消失了般。紧张、尴尬与兴奋交杂着,全身的血液一半冲上脑际,一半却向那东西涌去。门把拧动声。钥匙开锁声。许辰川刷地提起裤子。室友推门进来,狐疑地瞧了他一眼:“你在啊?”“不小心锁上的,不好意思。”许辰川不确定自己的脸是不是还红着。好在室友没有多问,兴冲冲地说:“对了,我们现在订票吧?”“等我一会,我在视频——”许辰川瞄了屏幕一眼。那头的气压好像又低了几度……许辰川连忙对室友比了个“一会再聊”的手势,摸出耳机插上了,讪笑着说:“抱歉。”白祁还是没什么表情:“订票?”“哦,春假的机票,我和几个朋友要去旅游。”“去哪里?”“dc”许辰川微笑,“刚好可以看樱花展。”飞机巨大的机轮撞向地面,一阵颠簸之后,变成了徐缓的滑行。外面的世界浸润在暗红与金色的夕照之中。白祁被机场人员推着过了海关。他这一路出来都是 循环(一)疏影-chris:“宾馆对面就有樱花o[图片] 我在这里:[定位]”许辰川难得更新一次微博,放了张从窗口俯拍的照片,居然还自带了定位。于是白祁删掉了原本打算发给他的留言,直接点进定位看了看那宾馆地址。【纸鹤】:“你今晚在宾馆吗?”许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