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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干你妈的事,但我心里有火没处发,又憋不住,不得冲着她来?三千块算什么?咱们这一冬天还不挣个万数?而你姐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振华他爸是个不懂贪污的老干部,全家就靠他那些死工资生活,下面还有两个没考出去的儿子没成家,能给振华补贴多少?咱们还不得多添些?”银狮听了无言以对。
农村大小事宴办三天,因此陈禄于12月30日晚上开始待客,于31日中午便上鸡鱼,不像有些小气鬼头两天光是糕、面或烩菜、馒头和豆芽,只到第三天中午才上硬的。闲话不提,却说新年元旦这日上午,陈禄一家刚刚招待亲朋吃罢早饭,正要准备午宴,却见自家所住一带没了电。亲朋们说:“这是电工故意卡你,还不快送点?”陈禄便吩咐金狮:“你拿两瓶酒、一条烟去。”金狮一听面露凶相:“卡到老子头上来了!吃巴掌吧,吃酒哩!”说罢空手出屋。陈禄忙追上说:“大喜日子不要跟人动气,给他点算了。”金狮:“还惯坏他脾气呢。不治治他,以后他还来。您放心,我不会乱来。”说罢望村北行程一里多,来到电工家。见电工正要出门,平静地问:“三哥在家呢?”电工见是金狮,说:“哎哟!啥时候回来?”说罢掏出一盒普通《钢花》烟。金狮:“这几天我一直在家。抽我的吧。”说罢拿出一盒特制《钢花》烟给电工点上,然后问:“上哪去?”电工笑着说:“出去耍一会儿(钱)。”金狮:“刚才没电了,你不知道?”电工:“又没电了!”说罢拉了一下灯绳,见果然没电,说:“唉,这几天村西线路不行了,老出问题。下午再说吧。”金狮:“下午就迟了!”电工一愣:“为啥?”金狮:“今天我们家办事宴。”电工:“是吗?办啥事宴?”金狮:“聘我姐。”电工:“哎哟,那可得抓紧修。”说罢去取工具。金狮:“那就谢谢了啊,修好了来喝酒。”说罢回家,见电已经来了,才派铜狮带一瓶酒、半条烟去谢电工。陈禄成家以来,不论远亲还是近朋,办事宴只要请他,他便去搭礼,而且所到之处搭的都是重礼。而今他第一次办事宴,来的人特多。可物价早涨了,人们的礼却不涨。加之陈禄舍得上东西,因此他这个事宴根本没有余润。好在他不在意这个,图的是红火。
第二天下午,金狮找到通讯员常欢喜,扔给他一枝烟,自己叼一枝,把火都点着了,说:“晚上陪哥跟张有元喝酒,没别的事吧?”常欢喜问:“干吗,想贷款呀?”金狮点点头。原来,如今的茂林岱乡信用社办公地点还在乡政府大院内。尽管如此,因业务上没关系,金狮至今与信用社的每个人都还很生疏。相反,常欢喜因与乡信用社办公室主任张有元是同村,混得很熟。金狮来乡里后,常见常欢喜在张有元那里唠嗑。因此他先来找常欢喜。常欢喜问:“贷多少?”金狮:“越多越好。”常欢喜:“现在货币刚回笼,怕是没放开。”金狮:“我知道,但要早点联络。”常欢喜:“行,我跟你去,几点去?”金狮:“晚饭后,省得人家给咱们做饭。今天去了都别提贷款的事,只加深感情。我跟有元不熟,没话可说,你就没话找话,多说些。”常欢喜点点头。晚饭后,金狮提了总值30多元的烟、酒、罐头,和常欢喜来到张有元的屋。张有元就住在社里,因此金狮才决定从他入手。进屋叙礼毕,金狮给张有元敬烟,张有元摆摆手说:“不抽烟。”金狮只得与常欢喜各点上一枝,然后说:“我来乡里都两个多月了,咱们住在一个院儿,却一直没机会来回走串。我今天闲着没事儿,又赶上新年佳节,特跑过来跟你坐坐。”张有元略笑一下,说:“有空常过来嘛,带酒干吗?来我这儿就该喝我的。”金狮忙说:“哎,谁的都一样。我直接带了来,省得你去准备,拖延时间。”谈话间,常欢喜已将酒、菜摆在茶几上。金狮便请张有元入座。张有元的表情不冷不热,不主动说一句话。金狮跟他没话找话说,他只是来一句应一句。常欢喜跟他闲侃,他也只是微笑着简单应对。金狮和常欢喜轮番劝酒,张有元每次都只是拿起酒杯抿一下,并连说:“我喝不成酒。”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扯了一阵淡,三人没喝三两酒,金狮只得起身告辞:“不打扰你休息了,咱们以后有空再聊,有空到后头来坐。”张有元起身,生硬地笑了一下,说:“那好,有空就过来。”金狮和常欢喜点头出屋,常欢喜说:“这人就这样,性格内向,话不多,不过人不错。”金狮点点头:“无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嘛。”心里却想:“我的性格何尝不内向?可形势不容我内向,谁叫我用得着人家来着?”
随后的周末傍晚,金狮回到家,就听父亲说:“今天下午银狮去后村儿办事,遇上董老拴。董老拴说:‘你哥回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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