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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易之顺从地吃了那药,喝了两口水躺下,闭目歇了一会,方张目说道:因妳不用说宽心的话来安慰我。妳们来了也好,且听我把话说完。我这中的毒掌是医不好了。我们两人的事,妳且不要去拘泥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写了一纸,还有一封给我父母的信,就夹在书桌上那本《诗经》里。我死之后,我们之间的婚约也就解除了。好在我们也没有正式拜堂,妳也忘却那狗屁的圣贤礼教吧。我只觉得辜负了二老养育之恩,不能报答他们,是我平生最大的负疚。请小姐带个信给我父母,说我这个儿子不孝,让他们把我忘了,权当没生我这个儿子吧。”
说到这里,谌易之那双无神的眼,也潸然泪下。
紫琼、小兰也忍不住落泪。紫琼摸出手绢,替他拭去眼泪道:“你别胡思乱想,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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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我说过,我们会尽力治你的伤,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不管事情今后如何发展,我在你家住了年余,二老待我和小兰很好,如同亲生女儿,我们有生之年,都会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看待的。不管你怎样,我也会把你带回贵阳家中,把你交给二老。至于打伤你的人,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会给你报仇,血债血还,饶不了他们。现在你应该安下心来,好好地养伤。”
谌易之笑了笑:“好吧,我只能把妳们数个当作我的妹妹看待。如此,我也缩微安心了。我好累,想休息一会儿。”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紫琼给他掖好被子,站起身来向小兰示意,两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两人走了出来。“怎么样?”张文达问道。
“睡了。他的伤怎么样,有救吗?”她问皇甫瑞。
皇甫瑞摇摇头道:“我刚才仔细地把了他的脉,也认真察看了他的伤。他的脉象,尤其是关脉所表现的脉象为结脉。按照《脉经》上说:‘结脉,往来缓,时一止复来。’这乃是阴邪固结,气血阻滞。从医家的临床角度来说,这是气血渐衰、精力不继的久病而成。且脉时形散乱。他的伤势,胸前中了一掌,掌印乌黑,已深入骨,伤及内腑,细察之下,颇似北溟寒阴掌、玄冥掌所伤,幸而打他这一掌之人,功力不深,所以像他不会武功之人,中掌后尚能支持活到现在,却也算是奇迹了。”
张文达道:“当时他中掌被部卒救回,恰好愚兄手中藏有一支百年老山参,本来是留备家母必需用的,老母却坚持要拿出来说救人要紧,给他服下了。这方圆数百里有点名气的医生都请来给他看了,每天一付药,方才拖到今天。”
皇甫瑞道:“看来这谌兄能拖到今天,多少得那支百年老山参之力,不过可惜仍是药不对症,牵延时久,恐怕任是大罗金仙,也是难以回天了。据我从他的脉象和伤势看,恐怕也只能拖个十来天罢了。”
众人听得一呆,心里都感到很是难过。
紫琼道:“我和小兰妹子搬过来住。不管他医得好否,毕竟我和他名义上来讲,他是我的未婚夫婿,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再加上谌家二老的嘱托,我应该陪他走完这最后的人生之路,也算尽了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张文达道:“好吧,我们先回去和家母商议一下,作好安排,两位妹妹再移居过来陪他几日。如何?”
紫琼和小兰果然迁到这耳厅来,老太太又派了一名叫“杏儿”的丫环过来听紫琼、小兰的使唤。除却早上紫琼、小兰去正厅老夫人房中请安闲话几句外,两人便昼夜分班守候在谌易之病榻前,侍候他吃药、换药,饮食起居,照料得到是极为周到细心,使谌易之感到是他这一生最为幸福、温馨的时光。
在他精神状态较为好一点时,紫琼和小兰也对他讲讲谌家二老的情况;也和他谈及她们这一路行来的种种遭遇。听得谌易之不是泪水涟涟,就是激动不已。
虽说每天一付药,还吃了皇甫瑞、紫琼带来的师门疗伤、祛毒的丹药,谌易之不仅没有半点起色,却是日渐沉重。在紫琼他们到达山丹卫后的第八夫上,谌易之终于撒手尘寰去世了。临死之前,他拉着紫琼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记住,我不承认妳是我的妻子,我只承认妳和小兰是我的妹妹。我希望妳获得幸福。再有托妳们带给我的老父老母口信,说儿子不孝,不能承欢于二老膝下,侍奉二老,情他们忘了生有我这个儿子吧。”
紫琼和小兰也哭了。紫琼道:“你放心,我说过的话我一定做到,我向你保证三点:一,我要把你带回去见二老;二,我要为你报仇;三,对二老我会像女儿一样孝敬他们